半夜,一直悄无声息的左边房间突然传来“吱呀、喀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刺耳。轻眠的祁封钰被吵醒了,他竖着耳朵听,好像是开窗的声音。
大半夜开窗户?
紧接着,又传来“啪啦”瓷器落地的脆响以及“哐啷”的有人重重落地的声音。
祁封钰直觉这事儿不同寻常,戒备心骤起。
秦挽也已经醒了,她用目光询问祁封钰: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又是“哐啷”的重物落地声。
祁封钰抬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朝左边房间努了努嘴,然后悄悄地说:“这事儿实在让人不放心,我过去那边看看。”
秦挽道:“小心。”
祁封钰安慰了她一句“别担心”就轻轻打开门出去了。
外面很安静,稀稀疏疏的留着几盏灯笼,光线有些昏暗。客栈里大多数都是第二天还要赶路的人,睡得都比较早,现在是半夜,周围没有半点儿人声。
祁封钰打开门先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的可疑之处,走到左边的房门前,静静地听了听。
门里有些细微的声音传出来,不是说话声,反而很像有人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咬着牙忍痛的呻吟。
祁封钰放轻动作推开门,立马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着从窗外刮进来的风传进他的鼻孔。
声音是从进门右手边的床边传来的。他循声望去,看到了倒在床下的人影。
他心下一惊,跟着就一脚踏进门来。
这时,一只手牵住了他的衣袖,祁封钰没回头,皱着眉轻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秦挽道:“客栈人多嘴杂,反而不会有人选在这里下手。”又道,“我有些不放心。”
祁封钰笑了笑,没说话,和秦挽一起走向那人。
窗子还开着,天光混合着门外的灯光照进来,屋子里倒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那人在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在地上蜷缩着扭动了一下,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秦挽走上前眯着眼仔细探看了几眼,是这屋的客人没错,只是,身上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好大的血腥味!
那人支着头咬着牙看向这边,见是他俩仿佛松了口气,又倒在地上。
祁封钰蹲下来,道:“我们只是听到你屋里的声音有些不放心,你不要惊慌。我内人是个游方的大夫,需不需要让她帮你诊治一下?”
话是这么问,手已经点向了那人上下路的几个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