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唱罢,锣鼓声也渐弱下去。
沈秋辞和着戏尾,平静地看着陆彦,
“曲子唱完了。你这生辰,也该尽了。”
仿佛一切都要归于寂静时,陆彦忽而扯着嗓子大喊:
“救命!救。。。。。。”
“嘘。”
沈秋辞猝然将银簪刺入陆彦的喉头,
他的呼救声,也随之泄了气,变成了一阵阵嘶哑的咽音。
沈秋辞笑看陆彦扭曲的脸色,温声细语道:
“陆公子。恭贺你,生辰喜乐。”
话落,
刺入喉头的银簪再深一寸,旋而斜刺上挑,翻开皮肉,于陆彦的脖颈间,留下一条极深的血痕。
血花从伤口处迸射出来,
陆彦双手用力捂着脖颈,仰在地上痛苦挣扎着。
沈秋辞缓缓起身,取过放在桌案上的干净素帕,将银簪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复又重新将其簪回了发髻间。
她低眉,静静地看着陆彦。
他嘴巴张得极大,竭力想要呼救出声,但所有的气息,都从脖颈的伤口处如决堤的洪水般散了出去。
从他喉头冒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正如同那些被他糟践过的女子,呼救无门时一般绝望。
少顷,
屋外的戏彻底唱罢,陆彦也再没了动静,
只骇然瞪大一双眼,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沈秋辞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朵白山茶花,
置于鼻尖轻嗅一番后,信手,将它丢在了血泊里。
鲜血攀上花枝,将纯白一色染得艳红。
她跨过陆彦的尸首,冷着声音撂下一句,
“世间女子,本就不该为男子这般欺辱践踏。”
随即启开房门,大步离去。
*
与此同时,庭院内。
春姬一曲唱罢,引得堂下掌声雷动。
于一片哄闹间,方才走到一旁去透气的宁夫人也重新落座。
忽而,听有人问:
“陆兄呢?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是不胜酒力,在哪个角落醉倒了吧?”
宁夫人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一句,“那样的人渣,死了才好!”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同桌人几乎都听得真切。
他们面面相觑间,谁也不敢去招惹她这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