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来秋走了之后,阮存善看了看桑淮安,随即也提出了告辞。
待二人都离开了,蔡荣便从一旁走了出来,桑淮安此时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神情呆滞的说道:“桑家的主,我已经做不得了。”
蔡荣上前给桑淮安递上一块手帕,随即开口安慰道:“桑总能有今天,是桑家之福,跟着桑家水涨船高者,又岂止二三。”
桑淮安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随即似笑非笑的看向蔡荣说道:“你也是这水涨船高者中的一员吧。”
蔡荣闻言一笑:“我跟着的,是您这艘船,没有您,哪有我啊。”
桑淮安点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说罢,桑淮安便要起身,蔡荣见状连忙去扶,二人一边朝后堂的卧室走去,桑淮安一边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父子哥们儿,也是如此。”
就在与此同时,省纪委大院内,连夜开进去几辆车,过了大概能有不到一个小时,又开出了几辆车,这也注定着今晚的北春和桃林,正有一场暴风雨,在蠢蠢欲动。 。
桑来秋瞥了一眼桑淮安,把不满咽了回去,于是将矛头指向了阮存善说道:“你也是,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人,怎么就看不住呢?”
阮存善在桑家人面前,显得更加卑微了,哈着腰点头道:“是我的疏忽。”
桑来秋不悦的瞪了阮存善一眼,随即拿出一支烟点了起来,然后翘起二郎腿说道:“怎么这段时间以来,状况频出,比以往几年的问题加一起都要多,谁能给我解释解释,桃林现在不受控制了吗?”
阮存善想了想,便立马想好了说辞:“要是说起来,还不是那个凌游闹的嘛,自从他到了桃林,几乎咱们做的每件事,他都能横插一杠。”
桑来秋先是沉声说道:“又是这个凌游。”随即便一指阮存善道:“你也别想逃避问题,这一年来,你是越来越畏畏缩缩的了,怎么着?官当大了,胆子小了?”
阮存善刚要解释,桑来秋就敲打道:“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桑家。”
阮存善眉角抽动了一下,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可这些年来,这句话,也在无时无刻的在提醒自己,仿佛所有桑家人,都能用这句话来鞭笞自己一般。
桑来秋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要是觉得,这个凌游碍手碍脚,就想个办法给他踢出桃林就是了。”
桑淮安闻言便问道:“你已经有想法了?”
阮存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