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就会气不顺。
“你故意落套,冲着陈遂而去,所为的事,跟当日你甩开本宫的护卫出城,是不是同一件?”
我微微一愣。
确实没有想到他是要问这个。
但我不明白他要这个答案的目的是什么。
我一不可能吐露真实目的,二不可能交代罗隽的存在。
但既然是交换条件,我也该实诚:“是。”
“所查之事,牵扯朝政?”
我轻轻眨眼:“殿下一个条件换两个答案吗?”
陆凝也身上全然没了方才面对孟冬宁时的戾气,奇怪的显得平和。
他看了看我,冷哼了一声。
大概是不再追问的意思。
“我也有问题,魏大人是殿下的人吗?”
陆凝也学着我打太极,并且打的极好:“你看像吗?”
我看不出来。
今日所见,无论是身居高位的陆衍,还是下至内监掌事的江德明。
再到陆凝也,每个人脸上都披着一张人皮。
我不敢轻率地说我看懂了。
唯一将野心和欲望暴露,无一遮挡的人,是孟冬宁。
但我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关键。
“不说就算了。”我遗憾地摇头。
说着话,走到曾经我熟悉的,连接后宫与宫门的延庆殿。
延庆殿外有一片不大的湖,从前亦芷最爱来这发呆。
她说湖边的青草翠绿。 。
“孟冬宁。”陆凝也用刚刚叫萧牧野的语气,冷冰冰不近人情地:“本宫不动你,是你有肚子里这个护身符,但本宫未必不敢动孟家。”
这话不是威胁,是明晃晃的施压。
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为什么说孟冬宁肚子里的孩子是保命符。
按他的性格,他不是会被一个未出世的胎儿束缚手脚的人。
他若是想,可以让这个孩子消失无踪。
又想起,当初萧牧野去茨洲寻我,他刺过去的那一剑。
即便不能取萧牧野的性命,但应该能伤他更重。
却没有。
萧牧野的伤远不致命。
——他不是第一次手下留情了。
孟冬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殿下应当知道陛下对您是什么态度,您敢在京都草菅人命不成,何况还有王爷——”
她果真是仗着萧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