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发垂下头，刚好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不耐烦。

他耐着性子哄我，纵使我万般不愿也不能抗旨。

马车一路驶入宫门，我掀开车帘，高高的宫墙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有预感，要想出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被十几个宫女架住梳洗一番，连拖带拽送到皇帝的寝宫。

我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颇为不自在地抱住胳膊，皇帝的寝衣大敞开，露出胸膛和小腹。

他赤裸裸地目光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我，我咬紧腮帮的软肉，藏住眸底的不甘。

他朝我伸出手，要我过去。

我身体僵直，迈不开腿。

皇帝脸上的笑容变淡，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边境蛮夷最近很活跃，不知道周将军能不能应付。”

我捏紧拳头又缓缓松开，顶着他戏谑的眼神一步一步走向他。

他掀开被子，我的身子抖了抖，他拿起一根满是尖刺的藤条一下甩在我身上。

尖刺扎进我的肉里，只一下，鲜血飞溅，染红了我身上的纱衣。

他眯了眯眼，满是是兴奋：“今天我们来玩儿一点不一样的。”

我跪伏在他脚边，死死咬着牙没有叫出来，皇帝很不满，又一下抽在我身上：“叫出来，朕爱听。”

我不肯，他下手更重。

直到我浑身是血，没有一块好肉，他才停下对我的鞭打。

他拍了拍手，宫人鱼贯而入，抬进来一个小木马，他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我：“周夫人，是你自己上去还是朕帮你？”

我木着脸，忍着疼痛朝着木马走去……

5。

想到周慕言的话，我纵然心中诸多不满，我也是爱他的，想要满足他的愿望。

周慕言一次都没来看我，皇帝不止出于什么心思，每日下朝都会和我说几句。

我对皇帝愈发恭顺乖巧，忍着他所有的怪癖，他渐渐也温柔下来。

也不知是对我的试探还是怎么，他竟然允许我出入御书房，他对我越是宽容我就越是心惊胆战。

我会亲手给他熬汤，再给他送去，第一次见我那些大臣嘴唇哆嗦，眼珠子都快粘我身上了。

皇帝接过我手里的汤不冷不热道：“爱卿，好看吗？”

几人交换眼神，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见我。

我亲眼看着他把汤喝下去，眨了眨眼睛，就坐在他旁边听完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