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还有围观村民全都隔在外面,院里只有县公安局的同志,周洵和顾铮。
发现遭贼的那天早上,太多人涌入池家,地面的痕迹被完全破坏,已经没有任何调查价值了。
而屋内,被偷得干干净净,宛若蝗虫过境,寸物不留。
公安局同志一筹莫展之际,顾铮在二房和老两口的屋内发现了两枚不甚清晰的脚印。
院内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几人往外走。
周洵问道:“你的意思是,池老大翻窗进来偷了二房,池老三搭凳子摸走了老太太藏在房梁上的钱?”
顾铮摇头,“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是谁?凳子上的脚印勉强能解释,可窗沿呢,哪个正常人进兄弟房间走窗户进?”
“他们两个成年男性,又了解家里的财物情况,作案能力、作案时间这些都能满足,说不定就是兄弟二人监守自盗,合起伙来演戏?”
周洵大为不解。
顾铮回首,漆黑凤眸再次望向二房的窗沿。
“那脚印,是小偷穿上二人的鞋子,故意留下的。”
“他完全有能力掩盖掉自己的痕迹,却偏偏要留下这两枚脚印,是栽赃,更是……有意报复。”
赶回来的池皎皎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口猛地一跳。
这男人,真是该死的敏锐。
顾铮察觉到背后的视线,忽地转过头来,还未调整好表情的池皎皎就那样直直的,撞进了一双仿若能洞察人心的凌厉凤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