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孩子呢?
车内震响一阵尖锐铃声,帮派首领拿出手机,来电显示名字的后缀是医生。
他小心瞥江淮深,接通,打开免提。
医生声音一霎流出,用的是英语,“艾德里安先生,病人醒了——”
…………………………
舒湄陷在一片黑暗中很久。
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触感知觉,她无比轻盈漂浮着,只有思维清晰。
偶尔,小腹会有隐隐的疼痛。
舒湄萌生一种踏实感。
疼痛级别不高,没有连续,也不坠沉,比她之前出血时,情况还要好上不少。
她闺女一直这么坚强,很乖。让她这个想做好妈妈,却总带她陷入危险的坏妈妈,十分无地自容。
说到底,还是她低估江淮深,低估他能力,低估他心狠手辣。
他根本不是神经病,他是一只伪装成人的魔鬼。
舒湄又想老鬼,想沈黎川,想这次冰岛的混乱,她该如何挽救,从魔鬼的爪牙下,将被她牵连的人全推出去。
她以前的反抗程度完全不够,方式也错的彻底,顾忌江母,害怕江家,畏首畏尾地,报警不坚定,警察只会认为是小孩子反抗家长的胡闹。
现在这些都不成牵绊了。
她是受害者。
她该先找大使馆,帮派在冰岛横行无忌,对上华夏,他们屁都不是,老鬼会安安稳稳回国。
而她自己,控告江淮深是一条非常难走的路,她户口还在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