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驯服条件的逻辑,还差最后一点。
江淮深得到与付出,不成正比。
只为娶她一个并不稀奇珍贵的女人,就抗争整个世俗。
听起来,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又巅又离谱的言情小说,被傻逼作者控制走剧情的绝世恋爱脑。
江淮深像吗?
舒湄回望这四年,觉得不像。
江淮深太真实,他快三十岁了,身上疏离的冷漠感,越发清晰压迫,充满人性的复杂。
他有人性最原始的攻击欲,生杀掠夺,扩张酷烈。如此激烈的性子,他又冷清至极,疏离人,拒绝人靠近。
舒湄没专修过心理学,但人格差异化,如此悬殊,要么精神分裂,要么极度危险型人格,简称变态。
他们喜欢充满挑战性的生活,难度越高,他们越愉悦,而舒湄就像江淮深挑战生活,设定在前面的目标。
“你现在——”江淮深超前倾身,凝视了她一会儿,“在骂我。”
笃定的语气。
舒湄一边抬手唤侍者,一边回,“我在想你聪明。”
极度危险型人格,感情冷漠,智商极高。
侍者过来,“您好,需要什么服务?”
舒湄不客气示意江淮深,“他结账,再请你把我衣服拿过来,谢谢。”
前半句理所当然,后半句谦逊和善。
江淮深往常会笑,今日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掏出银行卡,递给侍者。
…………………………
第二日。
舒湄没有出门。她初步与沈黎川敲定计划,他与帮派重新沟通需要时间,她也要趁现在好好休息,蓄足精神,应对江父。
轻舟已过万重山,乌蒙山外山连山。
而且江父这山外山,看似危险,实则一点也不简单。
她早餐后,又早休一觉起来。
室内窗帘掩映,昏昏朦胧,床边沙发一团模糊暗影,被电脑屏的幽光莹亮。
舒湄翻身坐起,“你怎么不去书房。”
别墅楼下,有一间开放性小型书房,原木宽桌,软椅,比窝在卧室狭窄沙发,要舒适百倍。
江淮深抬起头,嗓音微哑,“还睡吗?不睡,把窗帘打开。”
舒湄摸到床头柜,找窗帘遥控器,“几点了?”
她声音也沙哑,这一觉睡得并不舒适,就像大战前夕,压抑住的平静,是能忍耐,并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