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舒湄更清楚认识到,这种拉锯,越漫长,消磨的只有她自己。怀胎十月,如今已过三月,倘若江淮深一直留在冰岛,等到瓜熟蒂落。
孩子降世,就算她找到机会逃跑,能带得走孩子吗?
舒湄闭了闭眼,翻身坐起,“我们非得如此吗?”
江淮深注意力从屏幕移向她,“选择权在你。”
舒湄窒息。一直以来,江淮深都是这般说辞,选择见不见沈黎川,选择跑不跑,选择读不读研,眼下选择跟不跟他和平生下孩子。
可这选择是选择吗?谁的选择有且仅有一个答案,顺从他。
“你这样看管我,没有运动,心情不畅,生育时大出血,一尸两命,你什么都得不到。”
江淮深神色陡厉,丢开电脑,大步过来,准备给她教训。
口袋里手机响起,他步伐一顿。
国内已是风起云涌,他没有回国意向,江父却搬进董事办,江家都不回了,做足姿态。有几位董事惶惶不安,被苏成怀挡了,但秘书分量镇不住多久,此时联系他,必然是刻不容缓的要紧事。
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江父。
江淮深瞥舒湄,“你想运动,可以去楼下院子里转转。”
舒湄眼珠动了动。
江淮深来冰岛后,不管是江氏事务,还是江家电话,从来没有避过她。
而下楼更是寸步不离,她前脚下,一转身,他必然已到楼梯口
此时让她一人下去,想必是要指使她避开的意思。
那这通电话,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舒湄穿鞋离开。
走到楼梯口,默数六十秒,再偷偷回来。
如无意外,这通电话是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