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要。
“别怕。”王姨拉过被子,盖住她下半身,“别怕,舒湄。王姨两个孩子了,早期见血很正常,只要不多,只要没有继续流,没关系的。”
“你躺下,先躺下,王姨给你找换的衣裳,再去拿点药,前一阵江文菲也出血,她东西乱,我偷拿几颗,发现不了。”
语无伦次的,嘴唇都在抖。
舒湄咬着牙根,身躯轰然坍塌在被子里,说不话的话窝在肺腔,泡软她一颗心,又在心上烫出成千上百个洞,一个个洞血肉飞溅。
二十年。
王姨在江家二十年,管着厨房,拿着江母千万补品库的钥匙,却从未动过江家一分一厘,她身清自正,永远活的踏实安心。
继隐瞒之后,现在却拖累到去偷东西。
这时代海晏升平,安居乐业。可沾上她的人,一个拿家族冒风险,另一个,老实人逼得犯法,做贼。
她是个罪人。
罪人。
……………………
江文菲怀孕后,作息晚九早七,这会儿八点多,她挂掉沈黎川的越洋电话,正准备睡觉。
王姨突然出现在她门口,着实让她惊讶。
“大小姐,夫人今日煲的参茸,对安胎特别好,您也喝一碗?”
江文菲没接,目光很是狐疑,“王姨不是很喜欢舒湄,今日给我献殷勤?”
王姨嘴角勾的非常僵硬,“大小姐,往日是我没想明白,江家待我宽厚,我不能生外心。”
“外心?”江文菲起了兴致,“你这外心指的是什么?”
“江家只有一个大小姐。”王姨进门,“大公子今天表了态,我和佣人们在下面都清楚了。”
江文菲闷笑,指了旁边桌子,“放那儿吧,王姨你在江家很多年了,马上就要退休,心里是该有点数。野鸡养的再久,不是凤凰,凤凰以前再落魄,也比野鸡高贵,这是血统,哥哥分的最清楚。”
王姨背对她顿了几秒,才转过身,“我记得了。”
她推出门,匆匆下楼。
却在楼梯转角处急停。
悬吊的水晶灯,折射五彩缤纷的光芒,辉映在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上。
挡在台阶中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