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舒湄乖觉换上试衣间的衣服,洗漱后去了趟厨房。
王姨正在收拾碗筷,还告诉她江淮深中午不在这里吃。
舒湄皱眉,“他要出门?”
王姨,“是啊,刚才你洗漱那会儿,他接了个电话,听起来挺急的,然后他就吩咐我中午不用准备他的饭。”
舒湄眉头更紧,踌踌躇躇在房子转圈,经过健身房,才发现他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江淮深有晨练的习惯,在北方同居时,一日不辍,日常训练量远超正常值,跑步机绑铅块负重一小时,只算开胃菜。
跑完步后,是卧推杠铃。
他身上白色短袖已经湿透,在哑铃凳躺下后,汗珠顺着浓密的乌发一颗颗滑落,砸在灰色地砖上,很快洇出一片水迹。
舒湄走进去,凑近,“吃早餐了。”
江淮深一言不发,好像在默数。双臂举起,落下,杠铃起起伏伏。手臂和胸膛的肌肉壁垒收缩扩张,一鼓一鼓,姿势非常标准,张满男性力量爆炸性的美感。
舒湄等着他停下,“二百五。”
江淮深用毛巾擦汗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她。
舒湄后知后觉像骂人,出声纠正,“二百五十一。”
二百五是你。
更像了。
舒湄脸呆住。
江淮深又看她一眼,略低下头擦头发时,眼尾隐约蕴出几条淡淡笑纹,“你屁股痒?”
舒湄屁股肯定不痒,纯粹是她出师不利,
目前在敌我形势上,她处于绝对劣势,在战术上,就要格外主动积极,绝不能跟着敌人的步调走,陷入被动。
江淮深一直回避她什么时候上班,她不能天天追问,以免意图太明显,引起他怀疑。
但其他的,她可以敲敲边鼓,做做准备。
比如手机,比如跟外界联系。
“你今天上班?”
男人站起身,一手拎着毛巾,一手单提杠铃放回原位,“这是你的每日一问?”
舒湄看着他喝水,“那你今天出门?”
男人喉头吞咽停止,水杯也放下,目光专注她。
鹅黄色的羊毛小衫,白色直筒裤,干净娇俏,脸颊还有睡足的红晕。
一副精神十足,冲出门去,却又努力掩饰,以至于吞吞吐吐的迫不及待。
江淮深眼底笑意扩大,“是有事。”
实在言简意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