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她已经忍不了。
现在哥哥一把推开。
是舒湄对沈黎川动手了?还是动嘴了?
“舒湄你碰——”
“菲菲。”江母及时截断她后半句,印象刚刚好转,绝不能功亏一篑。
一句话的停顿,舒湄小跑上楼。
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
江文菲牙根咬得嘎吱响,眼中凶光触目惊心。
舒湄顾不上楼下如何解决,她坐在梳妆台,一口接一口大喘气。
镜子里映出一张仓皇惊慌,快要崩溃的脸。
舒湄本就清楚以现在状态,她在江家撑不久。
而今天江母的态度,江父的默认,江淮深超乎寻常的不好对付,更是将这个不久,缩短到无限小。
还有沈黎川,他如今真的是个炸弹了。
她得离开。
而且得尽快离开。
可离开前,她还有一关未过,薄先生……
江淮深说薄先生下午到,舒湄卡着午饭时间点提前下楼,准备再刺探一些消息。
楼下江母在小花厅招待沈母,江文菲在旁沏茶水。
江文菲回江家后,江母打心眼为她着想,疼她的同时,制定了许多豪门爱好的学习计划,以便她尽快融入圈子。
江文菲刚开始学得起劲,后来嫌弃舞蹈太累,弹琴要练,插花美学素养要求太高,只有江母亲手教的梅花小楷,和江淮深盯着的茶艺,学得不错。
但不管她学没学会的,舒湄都被禁止再表现出来,她从小就有的舞蹈室,练琴室,花艺室,江文菲不学后直接拆除了。
而梅花小楷和茶艺,江文菲在的场合,她必须说不会。
这般想来,踩她烘托江文菲,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惯例了。
只是她一直不承认,不愿向深处想,也制止自己想,宁愿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