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眼光高，几十年来从不收徒。

怎么突然改性了？

该不会因为对方是个漂亮的女娃子吧。

他皱了皱眉，“学医之路艰苦，半路出家若是天赋不够只怕更难，何况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是能吃苦的，徒弟以后是要传承您的衣钵的，不能只考虑门面吧。”

暗示倪鹿，不要只收个花瓶徒弟。

要是天赋不足，学无所成，以后肯定会毁了倪鹿几十年的声誉。

林音自然听得懂他的暗示。

不用倪鹿帮她说话，她主动开口，浅浅笑道：“您今天刚认识我，都不了解我，怎么断定我的天赋不足，不愿吃苦？”

李康说话很直接，“现在的女子没有几个愿意吃苦的，漂亮的女子脑子里更是只想着如何打扮，嫁个好人家。”

“那您的见识确实浅薄。”林音也不拐弯抹角，说话直白，“都这个时代了，还在搞刻板印象那一套，连认知都不能与时俱进，不知道您的医术是否也会墨守成规？”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李康感觉被冒犯了，神情不悦。

偏偏倪鹿慢悠悠品尝香茗，好像听不见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李康年过四十，算是长辈了，自然不愿意在倪鹿面前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压一头。

他没好气道：“病人可不会因为你嘴皮子厉害病就会好，与其耍口齿威风，不如拿出点真本事来。”

“好啊，你想怎么证明？”林音笑着问。

倪鹿放下茶杯，终于听见两人说话了，开口道：“既然李康想知道你的能力，那就随便展示一下就行了，先背《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难经》这几本书。”

“好。”

林音开始背，口齿清晰，毫不卡顿。

“背书是中医人必备的基础技能。”李康有些不以为意。

倪鹿没说什么，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开口，“《金匮要略》第三十页，第三段。”

林音几乎没有停顿，立马背出了内容。

“《黄帝内经》第六十页，第五段。”

“《难经》第八十页，第一段。”

“《神农本草经》第第一百零五页，第八段。”

……

一个小时后，李康看林音的眼神已经变了。

哪怕是学了几十年的医者，也几乎做不到如此流利顺畅地背出任意一段。

这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