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子一轻,就被他带上榻。
沈瑶这才注意到,他连朝服都还未换掉,应是下了朝直接就过来了。
他只踢了鞋。
沈瑶看了眼,还是伸手帮他脱了武冠,只留着根玉簪束发。
说小憩,他就真躺下只字不言,下巴照旧抵在她的头顶。
沈瑶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了,心乱如麻。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唇红齿白、脑子不好使的小少年竟是傅渊。
更想不到那个最先向她伸出手的人,竟是日后对她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冷冷一笑的权臣。
她想张口问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为何要告诉我?”她几乎已经忘记少时曾遇见过那么一个人。
“因为你好像很怕我。”
那天夜里骤然见到他,她确实怕得不行,包括日后的相处已及在这里留宿的每一晚,无论他身体如何温暖,她都只觉得冷。
“你恨我,是因为当初我甩开你的手,还踹你一脚吗?”
上方响起他沉沉笑声。
顿了顿,他才道:“不是。”
“那确实不怪我,任谁都会觉得——”沈瑶想了想,又问:“我怎不知何时与你有婚约?”
她没忘记,周昀跟她说过,傅渊得知长辈给他定了门亲,特意去采青宴看那个女娃。
可此事她全然不知,只知突然跑出来个人,说是她未来的夫主,她以为是哪个士族权贵家的傻儿子,吓得她顾不得屁股上的痛,拔腿就跑……
傅渊轻轻闭上眼:“不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