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洗漱完出来，就看见应烟坐在餐桌上，盈盈笑着等他回来。

他一顿，看过那碗还没动的凉面，问：“怎么不吃。”

应烟说：“等你回来。”

陆臣脸色微微缓和，他看向应烟，说：“今天你和我去警局一趟吧。”

应烟浑身紧绷，判断不出陆臣是不是看见她的手机消息了，只说：“怎么了？”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太紧张，她抿了抿唇角，找补道：“我就是问一问，不是落网了吗。”

陆臣：“他落网了，他身后的人还没有，今天去警局一趟，看关警官有没有从庄强口中问出来什么。”

意识到陆臣可能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应烟面色缓和，眉心微皱，“庄强不会说吧。”

陆臣：“不会说，但也不一定。”

关于为什么不一定，陆臣却没有仔细说。

事实上，唐广则其实已经把身份吐了一遍，但查到最后……他们发现和唐广则每次见面的头领，很有可能是替身。

虽然不得不相信，但从庄强的口里——

他们更是佐证了这个猜想。

因为在他们诈庄强的时候，庄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否认唐广则见到的人是‘他’。

那么由此可以判断，唐广则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他’，而庄强是在把唐广则挤出去之后，被召见过一次，但其他的，庄强就一字不吭，怎么都不肯说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次卡住。

所以看见陆臣和应烟一并过来的时候，关警官甚至有些高兴，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陆臣看过一眼应烟，客套且疏离说：“我们这次过来也是想问一下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关警官把他们引进会客室，“现在通过他让唐广则和庄强做的事来看，只能判断出他对任家和陆家有很严重的恨意，不过由于时间太久远，范围又大，我们还在一一排查，之前你们提供的那些小投资的源头，我们也查了，看着没什么异常。”

意思就是，没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