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广则眉眼如晦,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京市几天,又杀出来一个梁时砚。
站在原地,他看着门口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身回到车上。
开车离开。
应烟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窗口往下看。
唐广则的车不见了。
这就说明唐广则走了。
压在喉头的紧张缓解不少,她松开黏腻手心,侧过身。
入眼就是站在玄关的高大身影,男人黑纹袖口卷开撸到小臂,他神色浅淡里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结实有力手臂伴随着用力绷起青筋。
然而他整个人乖得不像话,不等应烟开口,就不进门。
应烟眉心微跳,视线挪到他手上提的那两袋子菜,“不进来?”
梁时砚说:“这是你家。”
言下之意是,要她同意,他才能进来。
当初梁时砚可没这么尊重应烟,基本就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应烟囚禁也是的,丝毫没有在意过其他的。
应烟神色微淡,错目。
梁时砚接着说:“你要是不想让我进去也没什么,这些菜是给你买的,你记得吃。”
他放下手中的袋子,利落摆手,走向门口。
门快要关上的那一瞬。
应烟终是开口:“进来喝口茶?”
梁时砚手上动作一顿,拉开门,探出半个脑袋进来,眼神询问般看向应烟。
应烟道:“不想就算了。”
她不是想请梁时砚进来,然而对方刚刚帮了她,她连一口茶都不给,属实说不过去。
眉头蹙起,应烟侧过身,进了厨房。
应烟端着热气腾腾的茶出来。
梁时砚坐在沙发上,视线望向应烟,开口道:“盛和安最近没打电话给你?”
应烟一愣,把茶放下,“发生什么事了?”
梁时砚说:“没什么,你要是想知道,还是问蒋行朔吧,毕竟是蒋家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应该是蒋家的私事。
应烟略微会意,把茶端到梁时砚的面前。
她没什么想对梁时砚说的,所以一旦不接话,整个空气就会冷下来。
梁时砚也没有久待,给应烟整理好那两大袋子菜,就打算回去了。
回去之前,他充斥野性的瞳孔锁定着应烟,手扶在门把手一寸,视线淡淡,“今天遇见的那个人真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