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煦的时候,有一回出了意外,她顶着高烧连轴转开了三场会,跑了二十几个小时。
要不是最后有人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生了病。
司煦那回难得动了怒,将她关在房间里,休息了三天。
他把她搂在怀里,脸色微沉,边吻着她边给她喂药,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祖宗,你是想气死我,逼着我给你殉情?”
可眼下。
司煦掸了掸烟灰,脸色还是挺漠然的:“佑佑心软,姜秘书这副样子还是少让她看见。”
他这话说的姜眠莫名心口一揪,像是结了痂的伤口终于还是破了口子,疼还痒。
姜眠说:
“言小姐是司总的心肝,可我姜眠也是个人,疼了总会忍不住,司总不如让言小姐少来,也免得伤了言小姐的菩萨心肠。”
病房里,光线挺暗的。
她语气也是平淡冷静,然而,此刻她靠在病床上,眉眼竟意外显出几分脆弱。
司煦忽地想起,她求他娶她时,再伤心欲绝,也是一副坚韧的模样,从前在刀山火海里滚过一遍遍也是生机勃勃的。
甚至,在床上,她闷哼低喘着求他,却从不肯臣服他,像是不肯露出半点脆弱。
可现在,她像是瘦了不少,脸色苍白,眉眼里依旧是那副不驯,却像是真的,疼到骨子里。
司煦心里莫名涌出几分烦躁,他凉声道:“我还以为姜秘书当真刀枪不入。”
姜眠没说话。
她跟他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年轻稚嫩,装的再坚强私底下也是娇的不行。
所谓的坚韧,不过是伪装罢了。
他看在眼里,却从不往心里去。
一时间,房间里,两人都沉默下来。
直到,司煦的微信提示响起,他开的外放,点开来是言佑的声音:“我一会就到啦,你记得给姜秘书买点水果,生病的人要多吃水果。”
女孩子的声音带着朝气,体贴又温柔。
姜眠看过去,司煦低垂着头,给言佑发消息,眼底的冷淡与漠然悉数化为了绕指柔。
……
姜眠收了心神,没再放在风花雪月上。
没几天,合作就要谈了,可偏偏她受了伤,还要为了司煦心肝的道德责任感在这里耽误时间。
她伸出手准备探床头上的电脑,一只宽厚的手掌却摁着她,男人挺拔的身影垂在她面前,她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落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