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董事也抱怨,“李氏集团的发展大家功不可没,吃回扣,拿好处,很正常嘛!”
路过茶水间,秘书偷瞄霍时渡。
他面孔像一滩墨,在烈火中焚烧,烧焦了,化不开的浓黑。
这群人,的确有贡献,倘若不叛变,霍时渡并非赶尽杀绝,贪些钱,他不插手。
但太猖獗了,也惹急了他。
楼下,祝云楼的座驾刚发动。
霍时渡坐上车,交错而过之际,他降下车窗,“祝副董。”
“霍董,有何指教?”祝云楼也降下。
“祝小姐和表哥顺利吗。”
祝云楼眯眼,猜他的意图,“霍董关心卿安的私事?”
“关心表哥,也关心祝小姐。”他笑容谦和,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了。
“慕白公子的性格与卿安不太合适。”祝云楼在暗示,要是后悔了,霍、祝联姻,仍旧有商量的余地。
霍时渡也听懂了,没表态。
两车一南一北,各自驶离。
回到老宅,他直奔霍夫人的东厢房。
茶桌上,放着离婚协议书,霍淮康签了名,李韵宁没签。
霍时渡翻阅了一会儿,搁在原处,去中堂。
佣人端了一盆泡手的中药汤,恰好也进屋,“京哥儿自己回来的?”
他拦住,先洗了手,痞气不羁,“您想我带谁回来?”
另一个佣人递他毛巾,顺势调侃,“你去找谁了,就带谁啊!”
“杳儿啊。。。”霍时渡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孕早期,不宜大动。”
佣人笑着,“马上做父亲了,摆起谱儿了!”
他跨过门槛,霍淮康夫妇陪着老夫人在看电视,倒是没吵没闹。
“杳儿怎样了?”老夫人面朝大门,先发现了他。
“胃口一般。”他坐下,“睡眠尚可。”
“接回李家吧。”老夫人关了电视,“家里的佣人多,照顾周到。”
霍时渡模棱两可的态度,“她喜欢在哪,由着她。”
老夫人察觉不对劲了。
他发了疯似的替杳儿和孩子争名分,如今,虽然谈不上欢欢喜喜地接纳,起码霍家不反对了。
京哥儿又泄气了。
不欢喜了。
“李氏的根,烂透了。”霍时渡缓缓开口,“我要提携一批新人,管理层大换血,请示姑婆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