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内容搁在桌上。
苏青珞站在他身侧,随手从笔架上一排毛笔里挑了支预备蘸墨,被陆衡之拦住。
“这支不行。”
“为什么?”苏青珞看了看手上的笔,没觉得哪里不行啊,笔尖饱满,也没分叉。
陆衡之伸手取走她手里的笔,在她耳边低声:“这支你用过。”
“……”
她脸腾地红了,立刻又拿了另外一支,蘸墨低头开始抄写,完全不敢抬头看陆衡之。
好长的折子。
也好,省得等会儿抄完闲下来又被陆衡之逗弄。
陆衡之将那支笔重新挂回去,看了看她通红的耳尖,不觉一笑。
抄完折子后,苏青珞将毛笔清洗后挂回笔架上,又鬼使神差地看了眼方才被陆衡之挂在笔架边上的笔,害羞道:“抄完了,回去吧,要用饭了。”
陆衡之伸手将她一拦:“等墨干。”
苏青珞咬唇,心虚道:“一会儿过来拿不就行了。”
陆衡之笑了声,手搁在她腰上:“你紧张什么。”
“我没、没没没紧张。”
“……”
说完后,她自己先沉默了。
陆衡之捏一捏她腰间的软肉,笑了。
好在他并未真的对她做什么。
等折子晾干,他便叫来宋闻加急送出去,然后跟苏青珞一起用饭。
用过饭喝药时,苏青珞特意拿来一小碟蜜饯梅子,哄他:“喝完我就喂你吃,怎么样?”
陆衡之眉睫轻轻一挑:“用嘴?”
“……”
苏青珞面无表情将那碟蜜饯端走。
陆衡之的伤不宜挪动,两人便没急着去金陵,留在杭州城内休养。
陆衡之也果真听苏青珞的话,几乎没怎么料理政事。
反正折子已经写好,他干脆完全歇了下来,只偶尔回一回谢廷玉的信,剩下的时间都陪着苏青珞,不时逗逗她。
一个月下来,苏青珞渐渐也习惯了陆衡之的逗弄,不再他随便说点什么就脸红心跳。
夫妻俩的感觉好似就这样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当然,除了陪陆衡之外,苏青珞这一个月还理了理在苏州的铺子,看了父亲留下的经商笔记,也跟姬鹏天这个义兄学了不少东西。
三月中旬,大夫看着陆衡之伤口处长出的嫩红色新肉道:“大人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平日里活动已经不大要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