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重，后来便有些坐不住，干脆起身叫来长贵和仇广，乘车去了今晚宴客的杭州知府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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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知府府宅。

顾辞琛来到杭州后一个多月才接受杭德佑的宴请，来之不易，杭德佑自是不敢怠慢，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来招待。

宴会上觥筹交错，美人歌舞，分外热闹。

顾辞琛神色虽淡，却也给足面子，无论谁来敬酒都喝上一杯，比杭德佑想象的情况要好上许多。

宴会至尾端，杭德佑见顾辞琛脸上似有醉意，给底下使了个眼色，清霜便走了过来。

杭德佑给顾辞琛介绍：“清霜姑娘是望春楼的头牌，平日从不出来接客的，今日也为大人破例了。快给大人斟酒。”

这种场合在京城也不是没有。

顾辞琛见怪不怪，只抬一抬手：“我自己来。”

便挥手叫她离开。

果真是传闻中的不近女色。

清霜看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眸，心跳得慢了一拍，不慎打翻酒杯，酒溅到顾辞琛的衣袖上。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明明身在浮华中，却清冷得仿佛皑皑山上雪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矜贵。

杭德佑喝道：“你怎么回事？”

清霜立刻跪地道：“大人恕罪，小女子见到首辅大人太过紧张。”

顾辞琛蹙眉，缓缓扫她一眼，看见她鬓边的一支珍珠簪子，不觉想到戚清棠，原本浮上心头的怒意便这么散了。

“罢了。”他淡声，“这簪子不适合你，以后还是别戴了。”

清霜脸色一红，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