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今日有人给大人送了两名女子，在偏院。”

顾辞琛目光一沉，看向戚清棠：“就为这个？”

他语气轻飘飘的，好似在说一件完全不值一提的事。

戚清棠抿唇，故意别看视线不看他。

顾辞琛沉声：“长贵。”

长贵连忙进来：“大人。”

“人是你收的？”

长贵早听出不对劲来，立刻道：“大人恕罪，是厉都指挥送来的人，小的实在没处理过这些事，不知道……”

顾辞琛冷声：“立刻送走。”

长贵惊了：“现在？”

这天都黑透了，三更半夜的去送人？

顾辞琛扫他一眼，他立刻一凛，道：“是。”

顾辞琛平声：“回来罚跪两个时辰，再罚半年俸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长贵吓得半死，立刻磕头道是，连夜跑出去送人。

他这一顿雷厉风行的处置着实叫戚清棠身心愉悦，脸虽然还绷着，唇角却已经忍不住微微上扬。

顾辞琛又看着她道：“内宅的事以后你全权处置便是，不必为这个生闷气。”

戚清棠没忍住笑了，却还是不自知地酸道：“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收，万一大人想要呢？”

顾辞琛顿一下，走到她面前停住，挥手叫紫鸢出去。

戚清棠一抬头便看到他如松般高大挺拔的身躯，影子将她整个人罩住。

他俯身，双手按在木椅扶手上，平声道：“你是不知道我的规矩？我什么时候收过女人？”

他说话时离她很近，气息都落在他脸上。

“那、那是以前。”戚清棠有些脸红，被他逼得只能稍稍往后退几分，脊背抵住坚硬的椅背，退无可退，“我怎么知道你现在……”

“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他打断她的话，平声，“现在和以后，都只会有你。”

他这人连说情话时语调都很平，好似平静的湖水一般。

这种分外的平静却叫人心动不已。

戚清棠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些，没忍住仰头，轻轻地亲了他下巴尖一下。

顾辞琛垂眸：“高兴了？”

“嗯。”

他平声：“那轮到我了。”

戚清棠：“什么意思？”

他倏地伸手将她拎起来。

戚清棠双脚一空，被他拎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