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回话时生怕顾辞琛不高兴，很是小心翼翼道：“夫人说不来，好像还在为中午的事生气。”

顾辞琛想到她生气的模样，无声笑了笑：“是不能总来。”

宋闻一脸惊讶，竟然没发脾气，还好还好，保住了膝盖。

*

晚上卸了妆，戚清棠对着铜镜轻轻碰了碰唇角，发出“嘶”的一声。

这人属狗的吗，咬人这么疼。

其实一开始没那么疼，但她总是忍不住碰，碰来碰去好像更疼了。

“还疼？”镜子里顾辞琛突然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紫鸢和玉竹都不禀告一声。

戚清棠没应声。

承认自己嘴唇被咬得疼就挺……丢脸的。

她还在生气，也没理顾辞琛，转身便去了床上。

顾辞琛顺手摘了腰带挂好，一面脱衣服一面看她，目光柔和，仿佛还带着几分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

但他那么温柔地看她，她好像不知不觉间气就逐渐消了。

真的是！

顾辞琛脱了外衣，走过来看她唇角，目光深深。

戚清棠立刻拍他一下，有点后怕：“走开！你走开！”

“……”

这才哪儿到哪儿。

顾辞琛伸出的手从半空硬生生收回：“我没怎么用力……”

“闭嘴！你闭嘴！”

顾辞琛轻咳一声：“那我先去沐浴。”

终于能清静会儿了。

戚清棠很快反应过来，一颗刚放下的心瞬间猛地提起：“什么？你说你要干什么？”

“沐浴。”他声音很平。

戚清棠有些懵：“沐……浴？”

顾辞琛看向他的目光也平：“天气渐渐冷了，你不会还要我在前头院子里洗完澡再过来？头发湿着过来容易染上风寒。”

戚清棠先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这些天，她都是寻个顾辞琛绝对不会来的时间匆忙洗个澡，想来他也是如此。

还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要过来洗澡？

这人怎么说过喜欢她后，好像一直在得寸进尺？

她抬头看他，他眼里很是微弱地露出了一点可怜的神色，声音也带了几分恳求：“真的很冷，风也大。”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下一瞬，窗外便传来树木被风刮得哗啦的声响。

戚清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