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哥!”
阿强一米八左右的汉子,看见我哥怀里的鹌鹑后,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平常他和鹌鹑的感情最好,私底下两个人也是形影不离的。而且鹌鹑对待阿强也没话说,两个人没什么身份地位,就像亲兄弟一样,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他一下就急了,拼命推开周围的人,跪在鹌鹑身边,两个大眼珠子死睁着,眼泪啪嗒掉。额头上的血管,高高鼓起,模样状若癫狂。还有指甲盖儿,使劲儿抓着地面,小石子都让扣起来了,指甲缝儿里边全是血。
再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抱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跪在地面,整张脸就贴在冰冷的地上,很难受,心里一阵反胃。几秒后,张开嘴就干呕出来,嘴里全是口水,脑袋嗡嗡的叫,那种状态好像要发疯一般,到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脑袋里,仿佛放电影一般,呈现出许多画面,全是我和鹌鹑相处的时光。
周围彻底乱了,我全身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躺在地面,大口大口呼吸,窒息的感觉愈发明显。记不清这种状态过了多长时间,我被浩子和白乐架起来。耳边的着急的呼唤声,时远时近,我眼里哭干了,被人从地上拽开的时候,呆呆看着我哥怀里的鹌鹑。
阿强正对着鹌鹑的尸体磕头,咣咣往地上磕,地面全是血迹,他的额头也已经血肉模糊。好多人去拉他,但都被他甩开了。
一切发生的好突兀,就在今天中午,我们还在一起聊天,一起有说有笑。
还有蛟龙,他被卡在驾驶位,不知道死活。十几个人正在拉变形的车门,疯了一样,嘴里大喊大叫,赶来的消防员都插不上手。
再接下来,我被白乐他们送到医院,呆滞的坐在急诊室里边,谁跟我说话都不鸟。过了很长时间,有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子走进来,他手里拿着小电筒。
接着用手掰开我的眼睛,强烈的光线照射进来,我下意识眯起眼睛。
在我身上捣鼓了一会儿,医生脱下口罩,对旭哥说道:“瞳孔有些收缩,明显是受到刺激了,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剩下的,要靠这小伙子慢慢调节。待会儿我开点有助于冷静的药,一天三次,记得吃。”
旭哥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医生,谢谢你。”
白乐,浩子,闷油瓶他们都在,五六个人面色凝重,分散着站在急诊室里边。医生出去后,旭哥点了一支烟,做到病床上,眼睛红红的:“完了,尚豪要疯了。”
闷油瓶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