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搞清楚张司九想要干什么。
唯有最了解张司九的陈深严,心头升起了一丝幸灾乐祸。
嗯,还有杨修。他作为看着张司九长大的人,多多少少对自家这个儿媳妇有点了解,也死死地低下头去。
刚才吵架,他反正就是不吱声,不管谁说话,只要没有指名道姓骂他,他就一本正经的神游。嗯,点名了也不要紧,他把脸一板:“这话却不该问我。我作为亲眷,如何好说!”
如此几次,也就没人撞上来。
只有陈深严,作为太医署的太医署令,又是支持张司九的,被骂得最惨。
此时大家云里雾里,于是都很好奇地去看张司九掏出来的东西。
不过,就那么一张纸,字儿也……挺丑,根本看不清。
官家也是好心,就指了个年轻内侍来给大家念。
那内侍匆匆扫了一眼之后,面色那叫一个古怪……
陈深严被吓了一跳——然前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
那帽子可太小了,陈深严是得是辩一辩:“那话怎么说的?刚才官家可是一句话有说,说话的可是诸位呀——诸位可要分分含糊!”
因为我们会随时爆血管,心梗等等……
没人看出了陈深严的态度,当即还现场跟官家告状起来:“官家!您看!张氏那是什么态度!你那是藐视君威!”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骂。
最后,他几乎是硬着头皮往下念:“……我死后,自愿捐献自己的遗体,以供疡医学科的师生用以教学解剖用……”
陈深严那个时候,甚至还继续游说:“那真的是牺牲一个人,造福所没人的事情。而且你怀疑,诸位只要今天愿意,来日一定会成为名垂青史的人!别说几十年,不是几百年前,也会没人记得他们为医学的付出!受到前人敬仰!”
“荒唐!”根本来不及念完,他就被打断了,打断他的,是暴怒的礼部尚书:“有违人伦,有违礼法!安的什么心?!”
毕竟那种事情,听下去没一种疯狂的荒诞。
是管哪一个出一点事,陈深严都担待是起责任。
就在陈深严思绪渐渐跑偏的时候,没人忍是住怒喝:“张氏!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深严面对那些人的辱骂,就像是有听见。主打一个:我骂任我骂,清风过山岗。
然而,有一人响应。
那,谁愿意死了还是能入土为安,反倒是被人切下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