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眼。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明显,周氏把头发挽好之后,忽然说了句:“我这里有保养头发的方子,一会儿你回去,带上一份。如此保养个一两年,自然也就如我一般了。”
张司九摸了摸自己焦黄如枯草的头发,艰难问了句:“贵不贵?”
周氏一呆,发现自己忘了张司九的家境。一时之间有点不知该如何回这话。
贵肯定是贵的。对她来说,不过是寻常。可如果放到寻常百姓家——
招银就在这个时候,小声问了张司九一句:“九娘,你不是说,挣钱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吗?”
张司九:……可不舍得,和用不起是两回事!
杨元鼎“噗嗤”一声笑出来,挤眉弄眼:“司九,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劝别人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又是一个做法吧?做人不能太双标哦!”
张司九:!!!双标是这么用的吗!
杨元鼎语重心长:“司九,虽然我觉得你这个头发未必还有救,但咱们也可以试试。这样吧,我出钱,你出力,要是不管用,咱们找我娘赔钱!然后咱们五五分账!”
这次轮到周氏:!!!这是我亲儿子吗!
就连杨氏两兄弟也被自家三弟这个骚操作给惊呆了。
张司九转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周娘子,我觉得,下次还是别给他用药了。”
周娘子笑得咬牙切齿:“可不是?就该让他自生自灭,疼死活该!”
杨氏两兄弟却对视一眼,眼底都有点儿不约而同的惊艳:感觉这个法子虽然用在自家人身上不好,但如果用在外人身上……不得不说,三弟脑子是越来越好(损)了!
不过,被杨元鼎这么一打岔,张司九也想开了:“周娘子,您那个方子回头劳烦给我一份。如果有贵重药材,我也可以尝试平价替换。毕竟我也粗通药理——”
周氏笑着应了。又把张司九狠狠地夸了一通才肯放人。
最后,张司九是红着脸,脚步发飘的出了县衙。
走出县衙,她就想起一个事情来:!!!忘了提醒他们检查杨县令,并且以后离张小山远一点了!
不过,想想他们应该想得到,她就没回去特地提醒了。
毕竟,该给张小山和杨县令留下一点脸面?
因为要回去拆洗被褥,熬百部水,张司九和招银就没有去找徐氏,而是直接回了家。
回家之后,那就是一通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