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骆湛这么一搞,徐韫也是情不自禁地就自我怀疑起来。
也许是自己猜错了?
徐韫几乎是屏住呼吸,慢慢打开了木盒。
真的是郑重又郑重!
不过,当徐韫看清楚木盒里装的东西后,徐韫就彻底没了脾气。
怎么说呢……
和她猜想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大同小异。
这就是个蜜饯盒子。
里头装满了六色蜜饯。
那真是满满当当。
徐韫看骆湛。
骆湛笑得很得意:“我问过旁人,都说小娘子喜欢吃零嘴。”
男人喝酒,女人送零嘴,正合适!
徐韫不能说骆湛不用心。
就是……满心期待铁公鸡拔了毛,最后发现拔了毛上的一根毛而已。
骆抠门,还是那个骆抠门。
骆湛还强调一句:“这是北平城里最好的蜜饯铺子配的,好多蜜饯都是南边来的呢。”
如今南北局势紧张,南边的东西运过来,价格至少翻两番。
徐韫忍耐再三,还是忍不住幽幽问了句:“所以你就舍不得花钱,配了最便宜的这几种?”
骆湛的眼神略有点飘忽。
徐韫捻起一枚酸杏干放进嘴里,酸得满口生津后,面无表情盖上了盖子:抠门!
不过比不给强。
徐韫道:“我爱吃糖冬瓜条,桃干,还有蜂蜜杨梅,下次买这几样。别买酸杏儿,太酸。”
骆湛依稀记得,徐韫说的这三样,都在最贵的那一批里。
他肉疼地舔了舔腮帮子,但还是应下来:“好吧。”
看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徐韫心气儿顺了点,便又从书架上摸出一本书来:“你看完手里这本,再看这本。”
那一瞬间,骆湛的眼睛里顿时就冒出光来。
油油的。
惊喜的。
像饿了八天八夜忽然看见肥兔子的狼。
他想:这蜜饯没白买!
骆湛的大白牙都笑得龇出来,根本不在意影响不影响自己的形象。
他这副傻乐的样子,徐韫觉得没眼看,最后干脆不看他,把嘴里冒出来的口水都咽了,这才说起了她的目的:“南边官员都是有邸报的,咱们这边不知延续了这个旧例没有?”
骆湛被问得一愣,随后想了想:“好像是有。我回去问问——应当是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