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问了句:“你就不怕我不肯归还了吗?”
徐韫笑笑:“我观赵牧你器宇轩昂,眉间清正,最有读书人的风骨,必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赵牧感动得快哭了。
徐韫估计自己要是个男的,赵牧都该提和自己义结金兰了。
反正最后赵牧走的时候,已经完全视徐韫为知己了,他觉得徐韫眼光超好。
等赵牧一走,徐韫就去把老掌柜叫来,让他也看了看手札。
老掌柜简直激动坏了,摸着手札那破了三个大洞的书皮,像是摸着家里小妾嫩滑的脸蛋:“好,好,好!”
他还问徐韫:“你能修复吗?”
徐韫点点头:“后面缺损的部分肯定没办法了,但是破损和粘连的,我都能修复。这种纸可以湿蒸一下再揭,还算好揭。”
老掌柜就更满意了。
徐韫将书拿回来,也笑容灿烂:“那提成呢——”
老掌柜笑容一僵。
最后怒道:“少不了你的!”
徐韫满意地去干活。
不过这本书要想修复,需要做的活太多,徐韫干了一下午,也就只做到了第一步:将书拆开,一张张编好码。
下了工,徐韫伸了个懒腰,随后马不停蹄去了北城宅子里,将一本书交给陈福,让陈福明日交给赵牧。
等回了家,红玉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她了。
闻见饭菜香味,徐韫立刻加快了步伐,洗手净面后,就坐到了饭桌前。
谢婉清给徐韫舀了两勺蛋羹,心疼道:“累了一日,快歇一歇。”
徐韫是真饿了,干了一下午活,胳膊和脖子都累极了。
吃过饭,红玉给徐韫准备了热水,徐韫洗了个澡,也顾不上跟谢婉清她们再多说几句,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徐韫又神清气爽去上工。
今日,徐韫便要用湿蒸法将那些粘连在一起的书页慢慢都揭开,分成一张一张的,然后再晾干,熨平,等待重新装订。
等待晾干的时候,徐韫还抓紧机会搓了两枚纸钉。
纸钉是用纸戳出来的,头尖中空,用来装订书本,这样即便装订的线断了,书也不会散开,这是一种让书更稳固的好东西。
但搓纸钉这个活儿吧,完全就是个技术活儿。
当初徐韫搓了三年,才搓出了能用的纸钉。
可想而知,这个多难学。
而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