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跟我说他了,我现在有点烦。”
她跟杨温川大多数时候都是偶然碰见了才会说两句,说话时基本都在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这已经不是谢韫第一回 提杨温川了,桑窈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谢韫冷下目光:“你说我什么?”
桑窈累了,她说的是她自己有点烦,又没说他有点烦。
她这会心里还忐忑着,实在是笑不出来,她也不想把自己负面情绪带给谢韫,遂而道:“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谢谢你帮我。”
她客客气气的朝谢韫鞠了个躬,然后直接转身走了。
谢韫:“……”
直到谢韫回到府中时,他脸上的神色尤未缓和。
她确实很胆大,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说烦。
净敛在后面大气不敢出,跟着谢韫一路脚步生风直接到了书房。
然而才推开门,就见书房内赫然多出了一个人。
谢环之此刻正坐在漆木椅子上,缓缓抬起眼眸对着谢韫道:“你方才做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谢韫道:“想必跟您没什么关系。”
谢环之拍了下桌子,道:“谁准你这样同我说话的。”
谢韫面无表情的越过他,坐在了书案前,大有不打算理他的意思。
谢环之神色缓了缓,道:“你可知道自己今年年岁几何了?”
其实谢韫的年龄算不上多大,在他这个年龄无妻妾无通房的人虽然少,但也有,杨温川就是如此。谢韫真正令人操心的地方在于,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娶妻的欲望。
大有此后几十年都这样凑合的打算。
谢韫仍不理他。
谢环之动之以情道:“我同你母亲这两年为了你的婚事没少操心,我们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你若是喜欢谁,直言就好。”
谢韫将邸报翻过一页。
谢环之继续道:“……你可知你大嫂她又有身孕了。”
谢韫终于道:“烦请代我说一句恭喜。”
谢环之不搭理他,他叹了口气,转而道:“你娘亲身子本就不好,你别总是气她。”
“虽然前段日子,擅自让你跟李家小女儿见面,是我们做的不妥当,但你也该谅解我们。”
谢韫道:“说完了吗?”
“父亲,您今日是又闲下来了?”
又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谢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