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关键时刻服务生给他解围了,服务生送来了黄惟宁的拿铁玛奇朵,却也暂时打断了桌上的窘迫气氛。
黄惟宁拿到咖啡后,低目垂眉,目光盯着杯里的泡沫,也不回答黄李月芸的哀求,自然是有意忽视掉了。
黄李月芸见她是这样一副态度,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焦躁的说:“惟宁,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勤刚和你身体里流淌着的都是黄家的血,你们可是一家人。你真的要对这个侄子见死不救?”
李睿插口道:“李女士,事情没你说得那么可怕,你儿子不至于被判死刑。据我所知,最多判个无期徒刑,而无期在我国的司法实践中,基本等同于是有期,如果他在里面改造表现较好的话,相信不用太久就能出来。”
黄李月芸一听不高兴了,倒竖柳眉说道:“李先生,事不关己,是否真能表现得如此冷酷无情?‘最多判个无期徒刑’,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无期徒刑这四个字对于我这个当妈妈的人,会造成怎样一种摧残?被判刑的当然不是你,所以你可以不疼不痒的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来,你能不能设身处地……”
“李女士!”
李睿打断她的话,言辞激烈的反问道:“你不应该质问我这些问题,你应该去质问你儿子,他要谋杀他堂姑和我这个外人的时候,有没有为你这个当妈妈的考虑过?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被判刑了,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摧残?”
黄李月芸冷着脸道:“他没有,但他为他死去的父亲考虑过了,他的父亲死于你们两人之手!一个孩子,为父亲复仇,无论怎样都有道理!”
黄惟宁抬头想要辩解,李睿伸手按住她手臂,抢着说道:“黄惟谦是在逃跑过程中被人撞倒在行车道上,被车撞击而死,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我们追他来着,就把他的死怪罪到我们头上。可就算我们不追,他也是跑出去的,而且为了逃避我们和警方抓捕,会越跑越快,也会撞上那个人。当然,就算他不跑,也会以杀人罪被判刑,也逃不过一个死。事实上,他的命在他杀害亲爷爷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是他的了。请你讲一讲道理。”
黄李月芸听了这番话,气得脸色阴晴不定,鼻子出气都粗了不少,气咻咻的,如同一头被激怒了的母狮。忽然,她抬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杯,送到嘴边,咕嘟咕嘟几大口全部喝了下去。
这时李睿的咖啡也到了,他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对黄惟宁道:“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黄惟宁神情复杂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