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
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越是在乎就变得越是惊恐不安。
这每一天都变得格外小心。
离年关还有……七十天。
就好像,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了七十天。
即便知道温容有办法多活几年,但这二十四岁的生辰就像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烈九卿捂住手臂,她放血的伤口早就好了,但每夜里,温容还是会用力咬在那里,宣泄着他所有的愤怒和不甘。
如今,一个孩子的出现,似乎成了他们渴望不及的拯救……
温容站在门外,眸低划过痛色,不断想起臧殷所传递的消息:十三洲数十年出现过十几次媚骨生香的奴隶,无一例外全部死于二十四岁。
无一例外……
温容深深吐了一口气,感觉心上被腐蚀透了。
至少……
至少要给她留点念想。
偏生,他做不到……
“温容,我知道你没走。”门后突然就传来了烈九卿的声音,温容喉咙翻滚,哑声说:“我还在生气,你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