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偏颇,却不无道理。屏山兄可知道这天线是什么?”
“天线……”崔锦屏新奇地嚼着这两字。
苏晏一脸神秘:“抬头看。”
崔锦屏茫然抬头,见屋顶一根粗大的脊檩岿然横架,旁边许多椽子接头触尾,累累拼缀其上,忽然福至心灵,双眼一亮道:“我明白了!”
“屏山兄冰雪聪明。前些日我在文华殿,见翰林院侍讲学士魏少卿誊了你的策论品读,多有赞词。魏学士乃是吏部李尚书的门生,若能得他举荐,事或可成。”
崔锦屏难掩跃跃之色,拱手道:“多谢清河兄指点,此事若成,我必投环相报。”
苏晏佯作不悦:“什么报不报的,折了你我的交情。”
崔锦屏仰天大笑:“清河兄快人快语,正正与我意气相投,得此一友,快哉。”
苏晏捧着茶杯只是微笑。
崔锦屏笑声渐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不齿之事,鄙薄地压了压嘴角:“我就想,那叶东楼何以一夜之间跃居正五品户部郎中,原来是因为做了豫王世子的西席。”
苏晏不解:“这也无可厚非,屏山兄为何不屑?”
崔锦屏冷笑:“豫王世子才岁许,路还走不稳当,要西席来做什么?”
苏晏愣了愣:“你是说他和豫王……”他忽然回忆起恩荣宴那日,遇上豫王之前,偶然听见后园假山内有两人私语,想来便是豫王和叶东楼了。
“豫王什么秉性谁人不知,听说朝内貌美的年轻官员,十有六七都是与他做过知己的。”崔锦屏道。
苏晏打了个寒战,手背上被捏过的地方又麻又刺地痒起来,恨不得立即拿皂角水洗涮一通。
崔锦屏不欲多谈此事,扬声道:“小二,有什么酒菜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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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喝到月上柳稍,苏晏辞别崔锦屏,沿澄清街慢慢往回走。
刚登上一座石桥,夜风吹来,酒气上涌,脚下一个趔趄,抱住了石雕栏杆。他心里恹烦欲呕,便把头探出桥面。
粼粼波光倒映一弯残月,吴钩般淬出霜雪的颜色,孤悬浮寄地荡漾着,更显得与阴影处划界分明。
在那幽暗处的水面上,亦有两点星子也似的荧光——不是星子,却是一双精光湛然的眼睛!
苏晏猛地捂住嘴,蹬蹬倒退几步,后背紧贴在栏杆上,冷汗浆出。
一队人马飙风般驰驱而来。杏色麒麟服在松明火光中烨烨生辉,缇骑们腰间三尺四寸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