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总统府的夏秘书长让您回一个电话。”
“嗯哼!”这是京戏里老生的感叹词,和花脸的哇呀呀……基本是一个意思。每当章士钊摆出这幅神态出来,估计内心是极为得意的,管家也说了不少奉承话。
章士钊得意拨出电话,想着如何显摆一阵,回报自己的胜利果实的时候,就如同雷霆一击,耳朵边嗡嗡的,跟钻进了一直苍蝇似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半晌,才明白了,原来曹锟该注意了,学生游行不要了,还让他去将已经发动起来的学生情绪平复下去……
挂上电话,章士钊气地哇哇大叫:“曹大傻子,老子要是再相信你的鬼话,我就是水老倌!”
好家伙,连家乡的土话都带出来了,可见老章也被气的不轻。举起手中的茶壶想摔地上,可看着壶底的落款,舍不得了,这可是杨彭年的名壶,是他的心肝宝贝。要是把这茶壶给摔了,估计他章士钊距离被气疯也不远了。
没办法,心里头有火,没出撒去,嘴里头不住的哼哼唧唧溜达着往后院去,快被气糊涂了的章士钊转身进了厨房,在锅台边上看着一个大号海碗,他觉得合适了。用尽力气将厚重的海碗摔在地上,哐当一声,可把章家厨房的下人们吓的不轻。这位章老爷到底是怎么了?不声不响的来厨房摔海碗玩,还一声不吭的走了,不会是疯了吧?
没两天的功夫,燕京城大学圈子里就流传着这么一则传言,章士钊疯了……是被曹锟给逼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