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维护枪械的就没有几个。
大部分人连枪都不会擦,更不要说组装枪械了。
谁知道眼皮子底下冒出来这么一群人,一个个不起眼地连青帮街头最底层的混混都不会看他们一眼的老实巴交的码头工人,却一个个就像是天生的杀星,一出手就镇住了青帮的人。
王亚樵笑着道:“我们有教官,所有人都学过保养枪支,这些兄弟都是常年在长江上跑船,少不了遇到一些要动用武力的冲突。”
说起来简单,但要实际做起来,可真行不简单。
连杜月笙都眼热不已,他的打手人数虽然不少,可只能用四个大字来形容‘乌合之众’。
斧头帮的人都已经准备妥当,这时候王亚樵站在箱子堆起来的临时台子上,看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这些人都是几年前跟着他闯荡上海滩招收的,斧头帮没有别的本事,就两个招数‘团结和拼命’。可相比团结,拼命才是斧头帮最大的本钱。
王亚樵只是表达了一下对日本人的愤慨,以及日本人在租界犯下的罪恶。
然后就说了一句:“小日本毁我家园,伤我百姓,怎么办!”
“弄死他!”
斧头帮众人高喊,虽说没有什么‘驱逐外辱’、‘恢复中华’之类的豪言壮语,可几百人的血气就像是一团烈火,熊熊燃烧起来。口号结束,站在王亚樵边上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一点都没有因为马上要拼命而情绪紧张,看着王亚樵道:“叔,这就和咱们当年和邻近的村子抢水一样,您指哪儿,我们就打哪儿!”
“路小子,你有话要说。”
王亚樵知道这些手下都不是那种喜欢多话的人,可一旦开口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是因为羞涩,其实内心要说的话另有其意。
“叔,我家里还有老娘,要是我没了,就不能给她老人家尽孝了。按理说我不该提这要求,当年要不是跟着叔逃荒出来,一家人早就饿死了。可……”
“你既然叫我叔,你娘就是我嫂子,要是信得过叔的为人,我给你娘养老送终。”
“信得过,信得过!”
叫路安的年轻人退下,王亚樵大喊道:“龙林,记下来,以后每月给老嫂子送米送肉,有病请医,直到送终!”
不知不觉之间,众人的心头都是热乎乎的,鼻子酸酸的,眼角却有些潮湿的感觉。
尤其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斧头帮的这群人好奇的青帮子弟一个个却沉默了起来,杜月笙更是目瞪口呆,王亚樵这那里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