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原先在运河上,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自从被毛人凤拿下之后,背也驼了,腰也弯了,反正是再也响亮不起来了:“王大哥,多担待,意外,纯属意外。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王登科挑眉,嗓子都尖了起来:“还敢有下一次?”
“不敢,不敢了!”
王登科皱眉看了一眼毛鸿升坐着的位置,心说:这小子好没有规矩。于是用家乡话说了一句,大意是问郑宝信,你从哪里招来的二愣子?
没等郑宝信开口说话,反倒是毛鸿升眼珠子都亮了起来,老乡两个字,跃然而出。
毛鸿升也凑趣的问了一句江山话:“你是江山人?”
王登科是个有脾气的人,他撇了一眼毛鸿升,不像是公子哥的样子,心头顿时冒气了怒火。自从晋升上校团长,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对他不敬了。当然敢对他不敬的,他够不着人家,连凑趣的机会都没有。心说,在外谁不敢给他面子,见面叫一声王团长,王团座。倒是旅长,师长的叫他字,被称呼‘你’,太没礼貌了。何况这话还是从一个后辈的嘴里说出来的?
见王登科不回话,毛鸿升反而乐了起来,他认定了对方是江山人,那是老乡啊!
更有趣的是,王登科竟然是浙江人。
这傻狍子还敢在小爷面前装大尾巴狼,知道保密局是啥地方吗?
小子,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嚯嚯……嚯嚯嚯……”
毛鸿升笑的这个叫瘆人啊!连郑宝信都一脸惊恐地躲着,还以为这位小爷犯病了呢?
反倒是王登科,堂堂的第五师旗下的步兵团团长,堂堂的上校军官,竟然被毛鸿升魔障般的笑声镇住了,可也是不是真害怕了,而是他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摸到腰间的手枪套子上了。
这年头,军爷不是什么都不怕,比如说面对疯子的时候……
显然,王登科已经将毛鸿升当成了疯子一类。可毛鸿升却压根就不在乎,反而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王团长和闽浙巡阅使王督有亲戚?”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王团长,也没毛鸿升的话给气得半死,要是他和王学谦是亲戚,就凭借他在军中多年的履历,怎么着也能在浙江混一个师长当当。说不定司令都有希望,哪里用得着在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第五师混迹?
这小子说话太气人了,每一句都是在他的心口捅刀子啊!气地毛登科眼冒金星,双眼泛绿光。
可是气势上也不能弱了下去,民国的官场,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