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偌大的中式庭院走进三楼卧室,停在紧闭的门前。
“不要让我失望。”
他轻轻拍了下简迟的肩膀,露出今天以来第一个微笑,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对后辈的关怀,简迟一阵恶寒。
“滚出去,别来烦我。”
房门刚被打开,一个陶瓷摆件狠狠砸在离简迟一尺之隔的墙面,突如其来的威力让简迟身体僵硬了一下,沉默开的蔓延似乎让处于失控中的邵航察觉到不寻常,抬起头那一刻,眼底的阴鸷与猩红全部定格。
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什么。
简迟的心毫无征兆快了一拍,他与邵航上一次见面已经要追溯到被白书昀绑下船之前,中间大片空白的记忆让简迟在看见邵航的第一眼无法立刻将眼前这个阴郁的少年与记忆里嚣张的邵航联系在一起。
他像一头因受伤而陷入暴戾失控的困兽,发出一声声抗拒入侵者的威胁。当视线凝在简迟脸上那一刻,邵航眼底被点燃了一束光,快步走向简迟,发出一声满含嘶哑的确认。
“简迟?”
“是我,”也许是因为行事冷血的邵先华,也许是因为邵航难掩狼狈的模样,简迟升起一丝隐隐的愧疚与难受,“是你父亲……他带我过来的。”
邵航布着红血丝的双眼将简迟从头到脚一丝不落地扫到尾,确认他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凌厉的眼眸兀然一垂,浑身的利刺也在这一刻收拢,驯化。他握住简迟的手腕,指腹在皮肤轻轻摩挲,弯下脊梁,下巴靠在简迟的肩膀,“你怎么才来?”
沉闷的嗓音透出莫名的委屈,贴着耳垂,简迟一阵心颤。
“我……”
“你不用瞒我,是他把你掳来了这里,对吗?”
简迟微微一僵,沉寂许久,发出一声疲惫的喟叹:“是,你父亲从学校把我带了出来,让我给你做思想工作,还硬要说是我的原因才让你犯错。”
“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一向让人恶心,”邵航流入耳膜的嗓音泛冷,“你失踪以后,我试图动用力量找到你,结果被他安排在身边的眼线发现,汇报了上去。他不管我,又偏偏要掌控我,我和他吵了一架,被他拿烟灰缸砸伤手臂。他是被我戳到痛脚,恼羞成怒,干脆把我关在了这里。”
有钱人家的相通之处也许就是施行封建社会才有的禁闭。简迟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低头看向邵航的手臂,“伤得严重吗?”
邵航把袖子捋了上去,小臂上的大片青紫触目惊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