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答应的要求又默默合上了嘴。轿车停在一家并不显眼的街道前,简迟跟着季怀斯绕了几个弯,才看到一家隐秘的店面,打一眼看去根本不像餐厅,说不出名字的花草盆栽摆满了整整一圈,有的挂在门上,有的干脆置在地上,简迟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确保没有踩到任何东西。
餐厅内里和外面看去截然不同,像是误入了另一个世界,由精致的花卉装饰整个空间,简迟闻到一股舒服的淡香,无数种花香混合在一起,丝毫不觉得突兀难闻。
“这里是我几年前发现的地方,是不是很隐蔽?”
简迟收回观赏的目光,点了点头,“很漂亮。”像是某个花园博物馆。
季怀斯望向简迟的眼睛,“他们的菜单是用花来命名,我喜欢栀子花,经常点这一份,你呢?”
话题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过去,简迟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紫色,“紫藤花吧。”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我的胸针很漂亮,是因为想到了紫藤花吗?”
简迟已经对季怀斯的细心不觉奇怪,喝了一口刚刚送上来的花茶,“嗯,以前上学经常能看见。”
季怀斯轻抵着下巴,含着说不出的意味,“转到圣斯顿以后会想念原来的学校吗?”
“偶尔,”简迟及时停下了话锋,没有将更多事情抖露出去,“你为什么喜欢栀子花?”
“我原本还在想,如果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会不会让你觉得无聊,”季怀斯忍俊不禁地弯了弯眼,“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我母亲很喜爱栀子花,每次演出都会别一朵在耳后,渐渐成为了她的标志,也影响到了我,总觉得不闻到那个香味会少了点什么。”
这个表述让简迟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有些不确定地抿了抿唇,“你的母亲……是杜婉吗?”
“我每次和别人介绍起她都不用直说名字。”
简迟实实在在地怔忡了几秒。杜婉,这个名字不用加任何前缀修饰就足以震撼人心,她是华国最具有代表性的女歌手,没有之一。提到那个年代的歌星,所有人的心底也许都会浮现出四五个名字,无一例外包含杜婉。
她是一个时代的代表,用音乐架起华国与外界的文化桥梁,每场演出时别在耳后的栀子花是她独特的标志,后来也有别的歌星效仿,却被不少人嘲笑是东施效颦。这样一个巨星,在十九年前没有任何预兆地宣布了隐退,遍布全球的歌迷都为她的决定扼腕悲恸,时至今日,都能在各个社交媒体看见杜婉的板块,简成超那个用了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