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上的木头抽出来卖钱,魏老师觉着两个院不方便的话可以把中间院墙推倒,还打算把房子钥匙给她。
项大河把钥匙接了过去,说:“魏校长还要准备自己家搬家,我安排两个人把中间那道墙推倒,再把房间打扫一下,自已的娃在里面读书,打扫干净了咱们心里也乐和。”
他如卸重荷般,对魏兰芷和那两兄弟说:“有两、三年了,每逢刮风下雨天我这心就揪着,两口教室里上百个孩子,咱南湖村上百个家庭的孩子,一旦有个闪失,我就是死了也没脸见项家的祖宗。周书记宣布从今天下午起停课,暑假里把学校建起来,我感到身上一下子轻松起来。”
两兄弟问:“暑假里就建新校?”
项大河说:“我今天晚上就召集支部和村委两委会,安排分工,明天划线,五万块钱能建起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学校。”
魏兰芷气愤地说道:“上面拨了五万块钱修缮危房,他们竟然只买四棵木棒支撑教室,心太贪了。”
她自责道:“项雷开上学时品德就有问题,我看他学习成绩好,一直对他多鼓励少批评,失育失职,都是我的责任。”
两兄弟安慰她说:
“魏老师在咱们村三十多年,教出的学生无数,不能指望哪一个都好。项雷开虽说为人霸道,还是镇里的一把手,也给魏老师您脸上增光添彩。不像我们家,三代人都是您的学生,一个个都是‘家里蹲’大学。”
魏兰芷说道:“你们没有做过老师,不了解老师的心理。有人能成名成才,老师固然高兴,但老师真正起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让这个社会上的所有人都脱盲,通过接受文化知识告别愚昧无知。所以说老师是蜡炬,虽然光亮不大,但却能照亮黑暗。”
在项大河的协助下,魏兰芷家也租到了房子。
她刚回到家里,叶书文跟了进来,关心地问她:“魏老师,您家的房子找到了没有?”
魏兰芷说:“劳叶主任挂记,找到了。”
叶书文略还歉意的说:“魏老师,我调到南湖工作区两年多很少来看您,是我这个做学生的不对,您千万别喊我叶主任,还像以前那样喊我名字。”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说道:“我在工作区里给找了两个人明天过来帮着你们搬家,说好了他们早上七点就过来。季秘书没有在家吗?”
魏兰芷意识到,并不是自已这位当年的学生转了心性同,知道关心自己这个当年的老师,而是听说儿子当了县委书记的秘书先来套近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