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面留有他刚才躺过的余温,这回加上季怀斯的重量,背部深陷床垫,后脑由季怀斯的手掌护住,没有任何不适,如果不算上此刻狂跳的心跳的话。
这种亲密对简迟来说太过陌生,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或者说根本顾不上分辨,全部感官聚集在了被季怀斯碰到的地方,脸颊,后脑,手腕,还有唇。他想要换气,饶是这样季怀斯也没有给他完全的空隙,喘息时依然唇贴着唇。简迟感觉被碰到的地方烫起来,默默朝后靠远了一些,但是来不及,吻再次落了下来。
“季……”
简迟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剩下全部吞没在了湿热的吻里,被唇舌交缠着不紧不慢地打断。季怀斯像是一池柔软的水,并不强硬的姿态让简迟被慢慢束缚住般难以呼吸,大脑响起了危险的信号,红灯闪烁时,简迟终于逃脱了这个过于缠绵的吻。
“你……”简迟平复着呼吸,控制不住脸上攀升的温度,“你要起来了吗?”
这样近的距离下,季怀斯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湿润的唇,高挺的鼻梁,清隽斯文的眉眼,眼尾此刻染上一点薄红,看上去像是含着朦胧的雾气。简迟呼吸一窒,说不出为什么移不开眼,但他想,大概换成谁都不会比他的反应好上多少。
听到他的话,季怀斯动了一下,并不是起身,而是弯下脊背,头抵在简迟耳侧,喘息时的声线比平常更加沉,像是浑浊了的清水:“好像是的。”
简迟不明白这句‘好像’是为什么,直到他试图动弹僵住的双腿,抬起时不小心擦过了某个地方,一瞬间的空白过后,简迟不能更明白这代表了什么,也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包含的歧义。寂静中,简迟想要把头埋进下面的枕头里,被季怀斯阻止,含着略闷的笑意:“害羞了吗?”
“没有,”简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要不要……卫生间在那里。”
“可是我很难受,”季怀斯不明显地轻哼了一声,气息似有若无擦过耳廓,“简迟,你能帮帮我吗?”
这句放在平时不会激起丝毫水花的话在此刻犹如砸入水面的石子,简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像是第一天上岗就遇上棘手难题的学徒,束手无策地看着眼前的困局。季怀斯的存在与声息成为推着他前进的浪潮,让他离退路越来越远,只好试着上手,慢慢地,生疏地解决这个新颖的难题。
-
简迟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手机刚好亮了起来,弹出张扬的消息,他刚发出回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