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之事你等不用忧心,中公再无钱,也不会要你们几房来出。”
“是,儿媳等知晓了。”
“另外,我也曾说过,你们几房的嫁妆都留着给女儿做嫁妆。今日我再添一条,云家如今的近况你们也知晓,中公要负担这一大家的周支已属不易。你们在家时也都学过打理庶务,我的意思是往后你们嫁妆也不要闲置着,该为自己打算的,也得打算打算。”
“是,儿媳等知道了,只是我们初来乍到,一无门道二没人缘,不知如何是好,这些日子我们也在想这事呢,只是没有个头绪。”
这话倒是实情,除了老三媳妇于氏没有多少嫁妆,大房二房的嫁妆置换了银钱也不是小数目。
但死水总经不住瓢舀,两个人也急着做点生意,却没有主意。
“这倒不急,门道总是会有的,等分了家我自会想法子。我要说的并不全是这事!”
“不知娘所为何事?”
“我的意思是,既然中公不动你们的嫁妆,那往后几房取媳嫁女,嫁妆聘礼大头都由你们几房来出,中公再适当的添一些。不知这个打算,你们可有异议。”
“儿媳并无异议。”
中公不动她们的嫁妆,她们的儿女的开支从嫁妆里出,人人都是这样,大家也都懂这个道理。女人的嫁妆本来就是母亲传给女儿,女儿再传给女儿。
一房二房的人不介意,因为她们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可是三房没有。
于氏母家势单,老三在朝中又没有职位,一家子都靠着中公养。现在倒好,以后女儿出嫁中公不出嫁妆。那三房的女儿往后怎么办。
于氏有心争取,却没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便把到嗓子眼处的话都咽下了去。
送走几个儿媳妇,安氏疲惫的靠在美人榻上。
云欢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安氏疲累也没有管她,任她在屋子里闹。屋子里的嬷嬷看不下去,轻声提醒。
“姑娘,小声些,夫人累了一天了,让她休息一会儿。”
云欢立马噤声:“那我出去玩!”
“不用了,你就在屋里吧,屋子里有些生气,我也不是很累。你在这里陪着我。”
安氏并不是真的要儿女陪在她身边,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那几个庶女肯定要来云欢这里旁敲侧击。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就云欢那种性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她能做的只能是把云欢收在身边,不让她与那几个庶女接触,等处理完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