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奴隶也都同时看向他们中有威望的头领。
深谷神色不动,眼中没有丝毫动摇。
河边有风的呼啸声,有人的呼吸声,却没有人的窃窃私语,可是所有人都像经过了交谈一般,目光交错,最后又归于沉寂。
严默从腰包里掏出一块又一块皮毛,地上很快就堆起一大堆。
“走的人,可以从这些皮毛中拿走一块,免得你们在路上冻死。生病和受伤的人可以过来领药,但能不能熬得过去还看你们自己。食物和武器,我就不给你们准备了,我们也没带那么多东西。已经拿到的,就归你们。”
奴隶们吃惊了,刚才他们觉得那少年是在骗他们,因为他们认定少年就像之前训练他们的奴头一样,先假做要放他们离开,但等真有人要走,就会用极为残忍的手段杀死要走的人。
可现在……奴头们说要放他们走的时候可没有说送他们裹身防寒的皮毛还有武器,甚至还给他们治病疗伤的草药?
“放心,我说让你们走就不会去捕捉你们,或者杀死你们。我说的是真话,我可以用自己的灵魂向祖神起誓。”严默见没有人动,当真玩笑一般举起手。
大河忍不住轻声叫道:“大人!”
丁飞当即就气骂道:“默大说放你们走,那就是放你们走!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我们也不想要,以为我们九原想要你们吗?你们以为你们以后到九原是当奴隶的吗?你们根本就是去过好日子的,我们九原……”
“丁飞!闭嘴!”大河不敢说严默的不是,可见丁飞如此毛躁,立刻呵斥。
丁飞小孩一样地嘟嘴,丁宁拍了他脑袋一下。
“真的没有人走吗?如果你们放弃这次机会,我便当你们想要效忠于我、效忠于九原,以后如果你们还打算逃跑,九原便会把你们的行为视同背叛,对你们进行惩处,严重的人会死亡。我再问最后一遍,有没有人要走?要走的立刻走!”
黑夜完全降临,丁宁又点燃了一些火把。
火把的光芒照在那些奴隶脸上,能看到不少奴隶的喉头在鼓动,他们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深谷迈出了一步。
所有人都看向他。
深谷一步步走到严默面前,把木矛往地上一插——与此同时,大河瞬间在严默面前竖起一个土盾牌。
深谷见到盾牌顿了顿,慢慢弯腰,从地上拿起一块皮毛围到腰间,然后他直起身体看向少年,表情似乎有点为难和困惑。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