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最亲近的人往后退,别人闹得没有意思,也往后缩。
肖振理的心腹连忙打电话报信,说田加林的老婆劝大家回去等公安局的结论。
打电话的人只知道往这个号码上打,不知道接电话的是谁。但他们肖总说了,这个人说话就等于是他说话,必须听。
邵轻远没有想到检察院这么快就把事件压了下去,对电话那边说:“你们喊田加林的尸体在公安局,他们要把他零割了验尸。记住别喊名,随便编个称呼。”
接电话的人把手机往衣兜里一揣,高声喊道:“加林表弟的尸体在公安局等着验尸,去晚了就被他们给零割了,去公安局要人!”
他这么一喊,肖振理的另外几个心腹也跟着喊。几个人当中的一个说:“我知道去公安局的路,你们跟着我。”
几个人带着,后面一大群人都跟了上去,最后剩下田加林妻子和她娘家人。
他小叔子过来拉着她说:“嫂子快走,去晚了我哥就被公安局给零割了。”
她被人们簇拥着来到了公安局门前。
公安局的大门是敞开着的,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手持话筒喊道:“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规定,冲击政府办公机关,处十五日以下拘留,五千元以下罚款。以大门的门垛为界,进一个我们抓一个,进两个抓一双。”
他这么一喊,冲在前面的那几个心腹不敢往里闯了。
他们与死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被安排来拱火的,被拘留了真实身份就暴露了,而且还得交五千元罚款。
被周胜利派来了解情况的季洪印偷偷给邵轻远坐的车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在后面拍的主要是拍的车标和车号,另一张是在一侧拍的,主要是拍的车型。
拍完照片,他回到了办公室,见到周胜利就说:“今天早上的事件很可能是邵部长背后操纵的。”
他把相机与周胜利面前的电脑联在了一起,将里面的一张张照片点出来,指点着说:
“围在检察院大门口的人中有一人拿着手机,邵部长就在这个车上,他咳嗽的声音和在车上伸出头,我都听见和看见了。后来这群人又跑到公安局大门口,这辆车又开过来了。”
周胜利看着电脑里一张张清晰的照片,批评道:“你太冒失了,靠得这么近拍照片,如果被他发现了他明里暗里都会时时刻刻盯着你,这个人的统治欲、报复心理都很强。”
季洪印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你的秘书,每到关键时候都帮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