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好儿子,怎么就不懂母亲的心呢?”
皇帝还想说点什么,太后直接端茶送客:“你回去吧,我身子倦了,要休息。”
皇帝只得起身告退,将折子收回袖中,又把一个包袱留在炕桌上,说:“这是慈宁宫遗失之物,儿子帮忙寻了回来,望母后妥善收藏。”
待他走后,太后解开包袱,见是一个玉枕,登时怔住。这玉枕曾是她床上所用,继尧缠着她讨要,说要留做念想。她觉得不妥,没有答应。谁料那厮恃宠生娇,偷偷把玉枕拿走,她事后发现,训斥了几句,倒也没有较真非要他还回来。
此番却因为继尧事发,玉枕落在了皇帝手上。
太后难堪至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猛地抓起玉枕砸在地面,串线崩裂,玉片串珠滚得满地都是。
贴身大宫女琼姑闻声赶忙进殿,劝道:“娘娘息怒,保重凤体。”
太后急促喘息,片刻后咬牙道:“皇帝有心了!我也有份回礼,你送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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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走出慈宁宫,在步廊站了一会儿,无声地叹口气,正要起驾回养心殿,蓦然见莲池旁凉亭里的熟悉身影。他抬手挥退了内侍,举步过去。
豫王正望着水面上亭亭直立的青荷,不知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接近,人影还在身后三丈外,便转身行礼:“给皇兄请安。”
皇帝说:“你这身功夫,倒是一点没落下。朕却远逊当年了。”
豫王笑道:“皇兄真是抬举臣弟。您日理万机,我吃喝玩乐,同样都是没空练功,怎不说我落下的更多?”
景隆帝也笑着摇头:“行了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你最近几件事办得不错,只要你能继续为朕分忧,今后就不再骂你放浪形骸无所事事了。”
豫王收了笑容,上前几步,低声问:“皇兄刚从母后宫里出来,是为继尧那事?母后态度如何?”
皇帝也敛笑,眉头微皱:“态度……有些微妙。对于继尧之死,母后并无异色,却因为朕婉言劝她,发了大脾气。”
“继尧卑劣不堪,母后明了真相后,自然不会再宠信他。臣弟早就说了,他就是个玩意儿,母后无聊时拿他来取乐而已,皇兄不必太过在意。”豫王故意上下打量皇帝,啧啧道,“再说,从小到大,母后什么时候对你真发过脾气?都是冲我来的。上次我当面抽了继尧一耳光,她拿胭脂盒扔我,看看,这儿,都被砸青了。”
豫王把额角凑过去给皇兄看。皇帝一把推开他的脸,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