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与冼家对抗,我说的是实话。”
她从身上摸出一张白纸交给大妈,“你看看这上面,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大妈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塞到了冼心兰妈妈手里,用手指着冼心兰尖叫道:“打掉,马上给我打掉!”
冼心兰妈妈认真地看着手里的诊断书,气得直哆嗦,埋怨着闺女:“你傻呀,为什么不知道采取措施?”
听到大嫂女儿把胎儿打掉,劝她道:“嫂子,打胎的事不是儿戏,消消气再说。”
冼心兰的大伯是这个家族的掌舵人,大妈也妻随夫贵,在家族里说一不二。要冼心兰与李家联姻,说得好听是为了冼家,说白了是为了她的大儿子的仕途,坚持道:“这事没什么商量的,马上流产。”
冼心兰妈妈贤惠,但不是笨人,她也看穿了大伯嫂子是为了自己儿子着想,听她不容商量,心里也有气: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就不管我闺女的身体,不要我外孙的命,不客气地回道:
“嫂子,像这样人命关天的事不是咱们女人当家的事,小兰的爸爸知道咱们偷偷摸摸把他外孙的命弄没了,还不给我拚命呀?”
冼心兰大妈听她这样说,意识到自己只想到自己儿子的仕途,刚才说话太冲了,忘记了是人家的亲闺女,怀的是人家的亲外孙,放软了语气说:
“我只是说了我的意见,最终拿主意的是他们兄弟,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冼家。”
她声音柔和地对冼心兰说:“小兰,别怪大妈心急,你对你妈和大妈说,那个男的是京城哪家的孩子?”
冼心兰同样知道大妈的心思,说道:“他不是京城的人,也不是什么家族的人,但是我有句话说在前面:只要我有一口气,这个孩子我就会生下来。
今天是星期天,我要去值班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冼心兰虽然是家族里唯一的女孩,但一直是个乖乖女,对长辈很尊重。大妈是第一次被她从屋里赶出来,恶狠狠地说道:“孩子是咱们冼家的种,那个男人可不是咱们冼家的种,我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