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错,就是当官。国人读书,那个不想当官?究其原因就是,读书是改变命运的途径,当官是实现理想的桥梁。两者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说起来也不怕人耻笑,当年我也想过要当官,可是在宁波府上下奔走的,才谋来了一个教书匠的职位,与当初的理想差的十万八千里。相比卫先生。能够在京畿任职,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要是能够听到这段话,卫挺生估计也能心里平衡了,至少羡慕他的人大有人在。
见王学谦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陈布雷也选择箴言沉默,给王学谦一个思索的空间。在陈布雷的眼中,王学谦或许很神秘,但其实也并不太神秘。说神秘。主要是其进十年的留学经历,让他暗叹不已。可要说不神秘,余姚王家和陈布雷的慈溪老家相隔不过十几公里。
作为宁波府数一数二的豪门家族。陈布雷是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一听王家,就能想起王桥镇二十几座牌坊。
王学谦并非是因为卫挺生的拒绝,而心情糟糕。反倒是通过陈布雷这些年的经历,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国人眼中,第一流的人才,永远都是为政客准备的,或者直接是准备踏入官场,历练成为一个合格的政客。
钱,财富,或许很重要,但是拥有了温饱之后,没有比手握权利来的更加的有吸引力。
一直以来,王学谦都对从政有着或多或少的抗拒,可是卫挺生的事情触动了他心里那根敏锐的神经。从政不仅仅是获得权力那么简单,政商一体,才是在民国打开局面的唯一途径。反倒是借用外力,不过是饮鸩止渴,短时间内有用,要是时间长了,要么被排斥,成为名副其实的‘外国人’,要么就是被看透之后,沦落为黔驴技穷的末路。
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再说从政?
难道自己也要像卫挺生一样去京城求官?当然,有家族在背后的推动,有利益团体的绑定,即便是与之毫无瓜葛的直系掌权了,曹锟也好,吴佩孚也罢,也不能像对付卫挺生那样,用一个副科长给打发了。
既然当官这么好,这么重要,王学谦也对卫挺生的态度吃不准起来。
翌日,夏日的天总是亮的特别早。五点还不到,太空就开始蒙蒙亮,树丛中叽叽喳喳鸟叫声,杂乱无章,虽说喧闹,却也不会扰人清梦。
可要是突兀的电话铃,就难说了。
王学谦迷迷糊糊的听到电话铃在楼道里,书房中,偌大房子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扩音器,将这机械的,毫无韵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