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吗?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我还是不太放心。”
简迟犹豫片刻,按住了那件仍然夹杂余温的大衣,“不用了,这本来就是一件谁也想不到意外,我除了刚开始有点被吓到,没出其他事情,沈抒庭的情况应该比我更加严重,他好像对那种幽闭的环境很敏感。”
不只是敏感,恐惧与厌恶形容更加合适,简迟回想起坐在角落虚弱喘息也不忘红着眼哑声推开他的沈抒庭,仍然心有余悸。
季怀斯垂下眼睫掩去琐碎的情绪,看上去并不意外,按下手边的按钮,两排中间自动隔上一层不透的屏障,形成一个密闭空间,响起平缓沉重的声音:“抒庭出生在皇室,本身就注定了无法被随意改变的人生轨迹,看上去光鲜亮丽,背后的艰苦无奈常人难以想象。寻常家庭都会有数不尽的琐事,更不要说他那样复杂的家族,抒庭严重的强迫症和心理洁癖都来自幼时的一些经历,我是他唯一的朋友,知道的也并不详细。以前我劝过他定期去看心理医生,但现在看来,他的心结依然没有得到疏解。”
简迟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沈抒庭平日里疏冷高傲的面孔再度浮现在眼前,平白无故地不再那样讨厌。
当然,他不觉得这可以是沈抒庭轻视误解任何人的理由,只是暂时勾销掉先前的那些不愉快,最好可以在沈抒庭清醒后彻底两清,电梯里的那句‘以后见面都离十米远’,不是他的气话。
回到家后,简迟立刻洗了一个热水澡,冲去身上的寒气。简成超问他今天玩得怎么样,怎么还把外套丢了,简迟一时间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第二次开始后悔电梯里的一时心软,损失了一件刚刚买来只穿过两次的外套。
找沈抒庭要回来的可能性大概率为0,简迟甚至猜想他会在清醒后就立马扔掉。
霎时,某个被遗忘的细节席上脑海,简迟摸了摸换下来的裤子口袋,前后都空瘪瘪的没有东西,更没有他早上带出去的钱包。
完了——简迟不知道今天第几次产生这个念头。
他平时很少会带除了手机以外的东西出门,唯一这次出去前,不想总是由季怀斯请客花钱,于是特意带上了钱包,除去两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他的身份证。
现在看来,这绝对是一个最不明智的选择。
简迟搜索了一下银行卡丢掉补办的流程,复杂之余还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看到需要身份证那栏时简迟关闭了页面,第一次点进沈抒庭的HS,犹豫不知多久,发出一条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