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嘴里还嚼着干牛肉条:“出兵没问题,只是我得考虑考虑行军路线。若是像胡古雁一样杀入太原,转向东还得突破内三关。若是从大同入关吧,得攻打李子仰的防线,附近的怀仁县还蹲着个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暴起的朱栩竟。”
鹤先生知道他这是在讨价还价,便按与弈者商议后的方案说道:“走太子城,直接突入宣府,一路向东南便是京师,这是最短的路线。宣府龙门卫、延庆卫的骑兵被朱贺霖征调去北直隶,讨伐王五王六的义军了,边防削弱,圣汗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居庸关不好打啊,得再援助些军备物资。”阿勒坦说。
这竹杠敲得鹤先生暗中咬牙:“大批量运送军备,目标太明显,反引朝廷怀疑。这样吧,我会动用埋在兵部的最后一颗暗子,关键时刻调开部分长城守军,助圣汗尽快入关。”
阿勒坦这才懒洋洋地笑了,拍了拍手上的牛肉屑,一巴掌盖在鹤先生的肩头:“就这么说定了!”
雪白长衫上多了块油汪汪的手印,养气功力更上一层楼的鹤先生保持着涵养与微笑:“那就预祝天圣汗马到功成。北漠大军围攻京城之日,便是弈者这一盘黑白棋收官,大铭改朝换代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