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次，说不定她会永远困在这个院子里。

“妾是在请求。”

她说完，两人对视，静默一瞬，明处耽耽逐逐，暗地拔刃张弩。

忽地，傅渊抿唇笑了，“好，为夫允了。”

这么痛快答应？

沈瑶有些意外，她还准备继续与他交涉呢。

“夫主不反悔？”

他浅笑：“绝不反悔！你说得对，说不定三年都久了。”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②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上辈子吃的亏，这辈子绝不重蹈覆辙！

沈瑶心头一喜，一骨碌爬起身，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傅渊眯眼提唇：“一言为定！”

啪地一声，击掌为盟，约定即成。

他趁势一拉，将她拽了回来，按在身下：“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一个合格的姬妾，该如何侍奉夫主？”

他居高临下，垂头俯视，黑眸泠泠。

沈瑶躺着不敢动。

她蓦地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似这般，她躺在地上，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

沈瑶心一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得更近一些。

目光交接，镇定如他，亦叫她在眼里捕捉到转瞬即逝的一丝意外与慌张。

须知，早在很久以前，沈诚就秘密聘请同乐馆的红倌人，来教她取悦之法，没想到竟真有她甘愿用上的这一天。

沈瑶垂下眼，楚楚一笑：

“夫主记好了，这才叫亲吻。”

她抬头迎上去，温软缠缠……

标注：

①引用《汉书外戚传》

②引用诗经·国风·卫风的《氓》说（t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