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就是碍着王司空的面子才解决。

张氏一颗心七上八下。

沈瑶眼尾微挑，故作不懂，“发生什么事了？”

婢女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该形容，只道，“沈三娘子还是快随奴婢去看看吧，去劝解一番也好！”

几人刚进小竹馆，就听得里头哭闹不休，再瞧守在外面的婢女，个个噤若寒蝉。

沈瑶微微蹙眉，不知这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门一开，房间里的淫靡潮气直打头，她忍住恶心迈了过去。

屏风后，春儿肿着半边脸，披头散发、衣不蔽体跪在地上，崔皓穿着亵裤、光着膀子站在旁边，冯倾月则是脸涨得通红，两个眼睛能喷出火来。

见到沈瑶，几人齐齐变了脸色。

还不等沈瑶开口，张氏旋风似地卷上前去，两巴掌就将春儿打得躺在地上。

“你个贱婢！我说你跑得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搞了半天是躲在这里风流快活呢！”

张氏气得火冒三丈，揪着春儿的头发，又踢又踹，她本就因傅渊的事憋得一肚子火，现在可好，逮着这个机会揪着春儿往死里打。

春儿的惨叫，一声接一声，直钻人脑子。

打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果然热闹！

沈瑶站在人后，有些遗憾地抱臂摇头，可惜观看者有点儿少。

很快春儿便鼻青脸肿，但张氏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崔皓回过神，胡乱套上衣服就跑过来，可站在沈瑶面前结结巴巴，

“阿瑶，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是被河水呛得太久，还是方才欢好太过迈力，话说一半，他就咳个不停，孱弱得站都站不稳。

沈瑶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那飞沫溅到自己。

冯倾月脸色尤为难看。

沈瑶眉梢一挑，好笑地看向她，“怎么？你不知道他俩有私情吗？”

崔皓费力道，“不是的——”

沈瑶掩住鼻子，“崔小郎，解释这件事儿呢，需得说给想听的人听！显然，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你又何必白费唇舌？坦白说，就算你将这郁林苑中的婢女挨个睡遍，又与我何干？”

冯倾月像被甩了两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本就冒着被阿娘发现的风险让崔皓混进来，借机搞清楚那天的变故，他倒好，正事不做，却占着她的地方与个贱婢颠鸾倒凤的！

她越想越火大，“对，你攀上傅渊，自然不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