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过去,一把将他拽到角落里,取了方子仔细看了看。
“方子开得一般,不敢用药。”姬生指着其中的柴胡对七星道,“将这一味药改成麻黄,再添一味石膏。”
七星应了,抓着方子赶紧去抓药。
姬生又偷摸地看了柳岁岁一会儿,觉得她还行,便放心大胆地去睡了。
而此刻内室。
柳岁岁搬了张杌子来,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沈工臣。
十天未见,他瘦了些。
那张脸,愈发显得有棱有角。
大概是发热的原因,他双唇有些干,柳岁岁起身,弄了些温水来,她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在他唇上润了润。
干燥的唇色沾了水,显得红润了几分。
见他额角一直有汗,她便让人弄了热水来,她用热帕子轻轻地替他擦拭着,从脸上到脖颈,再到胸膛。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心无旁骛,只盼着他赶紧退了热,赶紧好起来。
大约一盏茶左右,沈工臣开始退热。
原本潮红的脸色也恢复如常,虽然有些苍白,但到底是不热了。
柳岁岁取了银针,刚将其装好,汤药也送了进来。
七星端着汤药,看着她欲言又止。
柳岁岁正在净手,见他半天没动静,便扭头朝他看过去,见他捧着药碗还站着未动,便问:“怎么了?”
七星一脸为难。
“娘子有所不知,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汤药……”
柳岁岁有些意外:“他不喝汤药?”
“不是不喝。”七星一脸痛苦,“主子若是清醒的时候,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喝了;但一旦受伤昏迷,这汤药是怎么也喂不进去。”
他看了一眼柳岁岁,又接着道:“若非如此,这伤势也不会如此反复加重。”
柳岁岁看着正在昏迷中的沈工臣,又看向七星手里的汤药。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端了药碗来,轻声道:“我来吧。”
“太好了,娘子,您喂主子,主子定会喝的。”七星激动得泪盈满眶。
柳岁岁坐在床边的杌子上,一边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药一边对七星说:“叫北斗进来一下。”
“是。”七星立马出去,北斗进来了。
柳岁岁吩咐他:“将你主子轻轻扶起来,莫要扯到他伤口。”
北斗突然不敢动了。
他看着柳岁岁:“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