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看着他:“你都回京多久了?你是没爹还是没娘?这国公府就跟不是你家似的,连个人影都不冒!”
“母亲息怒,此次是儿子的不对,儿子知错,下次一定改正。”
见他态度还还算好,林氏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
她吩咐人从厨房里端了熬的参汤来:“下午就让人熬了,一直等着你回来,谁知你迟迟不来。”
沈工臣晚上吃了不少,已经饱了。
但还是接过那碗参汤,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听林氏说着话。
“我听闻你二嫂他那个弟弟没死是怎么回事?”
沈工臣简单地说了一下,林氏听得唏嘘不已。
“这也是个自私的,前朝余孽哪有什么好结果?他这样做,不仅连累了你二嫂,咱们国公府的名声也多少受些牵连。”
毕竟和柳家是姻亲。
沈工臣喝了口汤,抬头看她:“二嫂那边,母亲还是多关照一些,毕竟柳昭墉是柳昭墉,二嫂是二嫂,没什么关系。”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京城里,有多少碎嘴子的人,往后出去参宴,少不了被人在背后蛐蛐。”
林氏顿了顿,接着又道:“还有你二嫂那个侄女,你这次就不该带她回来!”
沈工臣突然停了手里喝汤的动作。
林氏还在自顾自地道:“你二嫂也就罢了,她嫁到咱国公府,自然就是国公府的人,但那小柳氏,这刚从牢狱出来,即便是皇上赦免无罪,但到底是逆贼之女,咱们国公府世代忠良,代代累积的好名声莫要受她牵连。”
沈工臣将喝了一半的参汤放在一旁。
他抬头看着林氏,眼神一下子就淡了几分。
“这些事,母亲无需操心。”他说着起身,“母亲先养好身体,儿子明天再来看您。”
说着,朝她抬了抬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林氏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沈工臣走出屋子,她这才反应过来。
“他哪来这么大火气?”